上好的玉砚狠狠的砸中秦晖和卫瑾，被砸到的地方瞬间红了起来，血珠慢慢渗出，看的陆晚晚心惊不已，又不敢出言劝说，只能默默和秦晖一块跪下来。

“你给朕起来！”

永庆帝愤怒的开口，陆晚晚只好站起来。

随即，永庆帝从龙椅起身朝秦晖和卫瑾走去，停在两人中间“在你们心里，朕是个昏君吗？”

“臣不敢！”

“儿臣不敢！”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永庆帝面色稍稍好转，但仍气愤不已“既然知道朕不是昏君，为何私下做出杀人之事？中蛊的事情朕又不是不知道！当天就叫了陈寅来查此事，好不容易查到点苗头，你们说杀人就杀人！现在好了，蛊是解了，那以后怎么办？日日防贼？”

这些话听在耳中，陆晚晚忍不住皱眉，她没有听错吧？怎么觉得永庆帝在刻意的偏袒她？

卫瑾不吭声，秦晖开了口“皇上，是臣鲁莽了，当时担忧妻子，一时间顾不得其他，所以才会在明知幕后之人在暗，仍想杀了刘夫人。”

“秦晖，朕那么信任你！你居然能做出这种欺君罔上的事情来！若不是开阳王去的早，恐怕刘夫人就是你杀的了吧？”

说完这话，永庆帝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狠狠瞪卫瑾“朕不管你与宣威将军之间的关系有多好，你首先是个皇子，其次才是他的朋友！普通百姓可以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皇子不能！朕一直没有立太子，你的兄弟们一个个都削尖了脑袋想在朕面前表现表现，你倒好！除了打仗，其余事一概不管！好不容易见你管了次事，居然是去杀人！”

永庆帝越说越生气，抬脚就朝卫瑾踹去。

秦晖立刻挡在卫瑾身前替他挨了这一下。

卫瑾眼神微滞，下意识看了秦晖一眼。

见秦晖给自己儿子挡了一下，永庆帝的心情好了一些，不悦的叹了口气“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你们两个再敢惹事，朕一定让陈寅扒了你俩的皮制成灯笼挂在城墙上！都给朕滚回去反思！”

随后，秦晖又被扣了俸禄，卫瑾则是被罚闭门思过一月，期间不许出门。

从始自终，永庆帝似乎都没看过陆晚晚一眼。

即将出宫时，秦晖快步追上卫瑾“王爷。”

卫瑾停住脚步转身看过来，面无表情的微微挑眉，似是在说还有事？

“这次，是臣连累王爷了，但还是要向王爷道谢，若不是您出手，恐怕臣……”秦晖恭敬的冲卫瑾行礼，话还没说完，就见对方摇摇头。

墨玉般的眸子中盛着零星笑意，一双薄薄的嘴唇说出冰冷的话语“宣威将军好像搞错了，本王无意多管将军府的闲事，是那泼妇曾冲撞了本王，本王从未受过如此折辱，杀她，只不过是早晚都会做的事而已。”

说完之后，一身绯衣的男子嘴角露出抹假笑“宣威将军还有其他事么？”

“没有了。”秦晖心情复杂的看着卫瑾走远。

两人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因此陆晚晚也听到了。

见秦晖失神的模样，她出言劝慰“夫君，别想了，王爷就算不承认，可确实帮了我们，这恩情咱们先记下吧。”

“不。”秦晖摇摇头“世人都说开阳王杀人如麻又性情古怪，可我知道，他向来不屑于说假话，以往他对我的态度虽然冷淡，但那是他习性使然，可方才……他像是连多和我说一个字都感觉十分不舒服一般。”

陆晚晚皱眉，卫瑾的态度，和她有关吗？自从上次撕破脸，对方就不曾再主动找过她，偏偏上次酒楼被下砒霜的时候他在场，这次更是杀了身有母蛊的刘夫人……

难道都是巧合吗？

只是，这些事情不能告诉秦晖。

想到这里，陆晚晚笑着拉住秦晖的袖子“不管王爷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