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宁就问“你死了吗?”
纤君连呼吸都静止住,他道“你没死,所以你还是姜纤君,就是我尉宁的法定妻子,我们没有离婚,夫妻关系依旧成立,我说他是第三者,哪里错?”
“你……”纤君才说一个字就被他截断。
尉宁薄唇微弯“陈时见,沅也,随便你改成什么名字,你本质上都是姜纤君,七岁那年就许配给我的妻子。”
“当年我对你说,尉家没有离婚这件事,这句话现在再送你一次,我不会同意离婚,百年之后,你也要带着‘尉太太’的身份入土,葬在我的身边。”
尉宁说完就放开她。
纤君当真是被震撼住了,脚下踉跄了一步,再回头,不可思议地凝着他,大雪模糊了视线,也更难以平复她激荡的愤怒和喧嚣的仇恨,情绪到了临界点,反而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尉宁将双手落在风衣口袋里,又看了她一眼,便转身打开车门,阿庭马上要扑出起来“妈妈!”
但被尉宁禁锢在怀里,他只能拍打着车窗“妈妈!”
纤君这才回神,他们的车子已经开动起来,她一时间什么都顾不得,甚至忘记了自己也有车,直接拔腿追了上去“阿庭——”
“妈妈!”阿庭的喊声随着车子越开越远,越来越模糊,纤君追在车尾后,这个场景就和她记忆里,七年前她刚生下阿庭,尉宁就掳走孩子一模一样!
人不可能追得上车,哪怕她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子一个转弯消失在视线里,纤君身体弓了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气。
不知道是突然间剧烈运动还是其他,她心脏一阵收紧的疼,整张脸都白了。
汗水从额角滑到眼角,一颗颗滴落在手背上,尉宁那些话像复读机一样一遍遍在她脑海里重复,轻蔑的,狂妄的,每个字都很清晰,纤君捏紧了手,眼睛凝聚成一道锋利的光。
她突然从后腰拔出手枪,对准前面那棵大树“砰!砰!砰!”
子弹打穿一棵树身,打入后面另一棵树上,接连三个孔也无法叫她平息,像是要打在那个谁身上才能叫她解气。
她将手枪握得紧紧,那些原本犹豫的,不想做的,都在这一刻定了下来。
纤君冷然转身回到车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冷冷问“你在哪里?”
尉深说“在公司。”
“我给你发一个地址,你现在就过来。”纤君凝住了眸。
尉宁!
新仇旧恨,我们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