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致远坐在三轮车上还正往后拧着身子,
以他现在的视角,是看不见三轮车前方已经来了一辆红色的宾利牌欧陆跑车;
以及从跑车上下来的那名长相可以用惊为天人来形容的雪白冷艳的女子。
但看到铁无伤因见到一个女人而作得如此夸张的表情和叫声,
舒致远心中在鄙视他不就是见了一个女人吗,如此大惊小怪,是没见过女人还是怎么着?
同时也勾起他的几分好奇心难道这个女的长得有什么奇特之处?
或太过于漂亮而惊艳到了应该也是找不到媳妇的铁无伤!
于是,他就撇得像河蚌似的嘴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不就一个女的吗,有什么好惊讶的,
看把你给激动的,
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还是怎么的!”
同时转回身去看,嗅觉灵敏的鼻子里早已闻到一股高级香水味,
然后他就看见了一张惊人的美丽的脸蛋上作得比较冷酷的胜雪君,不由得整个人瞬间石化了。
胜雪君冷冷的看了坐在车斗里的铁无伤一眼,
发现他脸上烂着好几个窟窿,
被吓了一跳,赶紧往外移步,躲远了。
她不确定铁无伤是不是因患艾滋病而导致脸上溃烂成的窟窿,
在今天有些风的情况下,从他身上已经闻到了一股不浓不淡的腐臭味道,
就觉得还是离这个人远一些好,他难闻不说,万一有什么传染病呢!
当她站得自认为足够远了,
大概四五米远。
并将一只纤细嫩白的手掩上了鼻口;
则是将一双墨润瞋瞋的眼睛以幽幽目光,从铁无伤的身上移到了正坐在三轮车前面的舒致远的身上。
一下子将他认出来了,
虽说他已换了一身衣服。
(而真正意义上讲,在这近来的十二三年里,她只见过了他一面)
情不自禁的张口喊出“是你?!”
舒致远强忍着内心里别人看不到的激动之情,
于表面上做得一副比较平静的样子,
点了点头,说“是我!”
“你身上怎么穿了这些衣服?
这些衣服穿在你身上太小了呀!
你看,这小臂,这小腿,都从布筒里露出半截!
你不冷吗?”
见他整个人穿得跟个短翅蚂蚱似的,胜雪君似是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疼。
这一看就是自己没衣服穿,捡的别人的旧衣服啊!
他有这么穷吗?
舒致远摇了摇头,
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有些感动到;
用力撇了撇已撇得像河蚌似的嘴巴,
流着口水说“不冷!”
“唉!我们不是刚给过你十万元吗!
这才几天,那十万元你花完了?
这就没钱买衣服了?”胜雪君说。
“能不能别提那十万元了?”
舒致远感到有些窘迫。
“哦!致远!我说你一个脑瘫患者,怎么能够挣到十万元呢!
原来十万元是这位漂亮女士给你的啊!”
坐在车斗里的铁无伤听见他们的对话,明白了,忍不住扯个嗓门大叫起来。
舒致远的脸立马红了,只感觉双颊发烫。
因为他觉得这十万元钱来得很不光彩,根本是用耻辱换来的。
铁无伤冲胜雪君问“这位漂亮女士你好,我叫铁无伤,很高兴认识你!”
胜雪君心中腹诽“谁要跟你认识!看你都溃烂成这样,躲你还躲不及呢!”
但她面上还是较为客气道“嗯!也很高兴认识你!”
“你叫什么名字?”铁无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