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岁了么,也能帮着干点活,多一张嘴,能多花多少钱”
“也是。话说回来,张家那男人也是自作自受,他去不起城里的青楼,但那些黑地方可没少去,诶,听说他以前嫖过那褚猪的娘,这次看来,多半是真的。”
“好了,大人的事,跟小孩子有什么关系,也别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些事儿。张公明,以后的日子就跟着你常哥,有我一口饭吃就饿不着你小子。”
余下的人见常宁主动揽下了这个大包袱,都是乐呵呵的,什么“仗义”,什么“好人”,什么“深明大义”,都是毫不吝啬地夸着。
经历了这件事情,叶枯便决定不再走山野小路,转到了大路官道上,混在入城的商旅之中。
古夏疆域辽阔,修道人多半都是驭虹横空,根本不会规规矩矩地走这官道大路,派头大些的更是要华盖宝辇,异兽拉车,神虹开道,每每驾临一处都是异象纷呈。
出门在外,这些行商的人也是各自警惕,都遣了护卫们在外将整个车伍围了起来,将自己和货物保护在中间,只是这些护卫的身手大都不甚高明,叶枯放眼望去,最甚者也不过只是凡骨四品境界。
以叶枯的修为,要混入这些人当中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
待他到了宁安,还没进城,一眼便看见了城门下多了一座大帐,不时有江湖人士进出其中,有官兵执戈披甲,肃立左右,来往的人莫敢言语,脚步匆匆,牲畜也不敢嘶鸣,低头哒哒而过。
叶枯左右看了看,身旁这些商旅雇佣的护卫们尽皆噤声低头,他便也随着大流做了。待他入了城中,随便寻了一处游摊,塞了一锭银子过去,一问才知,竟真有“征兵”之事。
只是这“征兵”绝不是抓壮丁,征的人也不是什么十几岁还没有入凡骨品级的少年少女,为的也不是什么抵御妖族入侵。
这人只不过是个市井小贩,对这些事也是道听途说,看在银子的面子上讲了一阵,可绕来绕去就是那么点儿事儿,叶枯打断了他,把他带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拿出那一张从褚十力身上搜来的征兵令,“你刚才说官府和军队一起发了告示,那告示是这张吗”
那小贩一见到这沾血告示,整个人就是一震,无奈被叶枯摁住了肩,跑不掉,只得颤着手接了过去,一时间只觉得自己怀中冷冰冰的银子要把他胸口灼出一个洞来。
他颠来倒去地看了一阵,被叶枯那刀锋似的目光一刮,带着哭腔道:“我不识字啊!”
叶枯差点忍不住一巴掌糊在他脸上,心想你不识字就直说,还在这装模作样地看上半天,扯了扯嘴角,一把将那沾血告示夺了回来,问道:“那征兵的告示贴在哪里”
“在南,南城门。”
叶枯一记手刀砍在他后颈上,这小贩顿时瘫软着身子晕倒在地,他又将一锭银子放进了小贩的手中,默想:“你可不要说出去才好”做完这些,他这才起身去了宁安南城门。
宁安的南城门总是特别热闹,适时是天上一大团乌云,压城欲摧,地上也有一团团乌云,却是人的影子,这宁安是南北横走,出了城北就是往古夏边界的紫塞而去。
那张告示倒是好找,想来是一等一的大事,官府将这告示贴在最显眼的位置,只可惜这般好的位置并没有招来多大的反响,热闹的人群虽是围在那布告栏前,但议论地却都是旁边的另一张榜单。
“高公子,恭喜恭喜啊,我像你这等年纪的时候可还在为了背不住那些之乎者也发愁呢。”
“哪里哪里,无考兄过谦了,你我同在榜上,我这三钱才气,哪里比的上你的胸藏五车”
“哈哈,那该说同喜同喜了。”
叶枯以玄法不着痕迹地将围观的人卸到一旁,寄了进去,但见这布告栏上贴着两件事物,一者是白纸黑字,占了最显眼的中央位置,自然就是那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