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容军姿虽好,但若是要让他们开口说出宁安军队驻扎在何处,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叶枯曾经在书中读到过,这等装扮的军士乃是军中将令的亲卫,其一片赤胆忠心自是无需多言。
至于其他人,试问这大庭广众之下,谁敢回答这种问题,只怕会被当场拿下,然后行那等就地正法之事。
槊起,意味着可以进入,叶枯步入其中,大帐中的景象与他所想象的画面截然不同,帐中阔大,最近处矗立着一座石台,高约及腰,长约三尺,宽约尺余,形似长方,台面上有许许多多深浅不一的刻痕,堆在一起,显得有些凌乱。
再往后便一改肃穆严肃之景象,是纱幔轻遮,朦朦胧胧,依稀间见得那纱幔之中,有人舒舒服服地卧在一张大床上,床沿上坐着一人,身子曼妙,玲珑有致,虽不见其样貌,但似也能想象其艳姿丽容,
道是朦胧才是美,想必也是一位绝色美人儿,只可惜有这一层纱幔似是一座阵法,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将这幔里幔外分的清清楚楚,外面是冷冰冰的,里面却是旖旎无限,惹人遐想。
当叶枯进来时,一眼便见得那纱幔之中,床帏之里,影影绰绰间那坐在床沿的美人儿似是将什么东西喂进了床上躺着的那人嘴里,那惬意卧在床上的人便伸手揽过了那美人儿的腰,毫不避讳,亲昵非常。
“怎么还不开始”似是嫌叶枯有些磨蹭,纱幔中有人催促,听声音就是那位坐在床沿的婀娜女子。
叶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了看,他来这只是想知道这宁安驻军驻扎在何地,不料进了这军帐之中见到的却是这番场景,只觉得有些发懵,不知道她说的这“开始”是怎么个“开始”法。
那纱幔中的两人多半不是军中的人物,毕竟怎么也算是外出执行公务,这般纸醉金迷在军中实乃大忌,就算是要做,也只能是在暗地里,绝不能让别人看见了。
“又是个连试炼石都没见过的。”
纱幔中的人似是对这大帐中的一切了如指掌,催促过后,见叶枯仍是呆着不动,低声抱怨了一句,紧接着不耐烦地解释道:“在你前面那块石头上刻下自己的名字就算报了名了,要是没那个本事,还请打道回府。”
“试炼石”
叶枯“哦”了一声,这才把目光落在了身前不远处的那方石台上,石台中央贴着似是在嵌着一块薄薄的,貌似水晶的薄片,在这昏暗的军帐中散发出点点淡蓝色的萤芒,隔绝了远处的探查。
上一世的记忆中断然是没有这所谓的试炼石的记载,要么是无关紧要,要么就是后世才出现的新奇玩意儿,而在北王府时,叶枯不能修行,王府里自然不可能摆个这个东西来时时提醒他自己不能修行这件事情。
他走近了些,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运足了目力,这才看清,原来石台这些深深浅浅的刻痕竟是一个个文字的笔画,刻在石台上的姓名太多了,往往是好几个乃至好几十个堆在一处,这才显得凌乱不堪。
“快点呀。”纱幔里的人儿似是被叶枯这呆呆愣愣的模样逗乐了,“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说的是催促的话,但语气上却好像并不着急,反倒有些打趣的意味。
“紫儿,你怎么老跟这呆子说话”这时,纱幔中又响起一道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单凭这声音只怕就能将万千少女的魂儿都给勾了去了。
叶枯向那纱幔中望了一眼,眼神中带着些古怪,心想:“这两人是有什么怪癖么,当着陌生人的面都能躺在床上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来,也不怕腻着自己”
“哎呀,我这不是想让他快点滚蛋么,你躺好你自己的。”纱幔中有女声娇滴滴地答道。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听!”叶枯嘴角抽了抽,心中默念了几句,又把目光重新挪回了这及腰高的石台上,沉吟片刻,一缕淡淡的阴气从丹田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