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的孩子呢,我真为吕西安·杜·法朗坦先生感到高兴,他有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即使他已经回归了天主的怀抱,他的继承人却将家业打理得井井有条。我听说您经营土地非常稳重有方,从而让法朗坦家的净收入从吕西安先生在的时候的两千法郎上升到了三千五百法郎,是这样的吗?”
“让您见笑了,这不过是这两年葡萄的收成比较好的缘故,和您的家族的财富比起来,法朗坦家的收入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路易非常敏锐地抓住了伯爵话里那个奇怪的“确实”,走到靠背椅边坐下,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您对法朗坦家的收入知道得非常清楚,是阿尔莱德对您说的吗?”
壁炉里的火焰燃烧得恰到好处,跳动的火光照亮了昏暗的客厅,将伯爵的影子投到了墙壁上,勾勒出一个巨大的跳跃的人像来。
伯爵向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也许是劳累了一天,好不容易能够休息一下,他小小地伸了个懒腰。
而对于年轻的乡绅的问题,他说“不是阿尔莱德——我的孩子,格朗维尔家族还是有一点点体面的,虽然现在这点体面已经不剩多少了——为了阿尔莱德,在写信给您之前,我向您的教区主教写了一封信询问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