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萨尔歌剧院之后,想要进入歌剧院的后台居然还要再给出五个法郎。
“不用管他们。”卡利斯特看了那对情人和老侏儒一眼,就像完全没有听到他们的争吵一样直接就带着路易往道具室里面走。
他们一行四个人——路易,卡利斯特,侍从卡博,还有那个带路的侍从就这么轻轻松松地从老侏儒面前走过,而老侏儒居然也没有问他们索要进入道具室的钱——不过,在他们走过去之后,路易隐约听到那位青年很生气地在质问老侏儒。
“为什么他们就不用给钱?”
“因为他们已经给过钱了,先生!”
那个负责收取门票钱的老侏儒同样很生气。
“最前面的那位先生一开始就给了十人份的钱,这可比您出手要大方得多!”
和外边拥有几十座吊灯和座灯的敞亮大厅比起来,舞台后面的道具室可以说是相当凄惨,这里的空间说不上狭小,但全靠着墙壁上和柱子上挂着的几盏挂灯来照明,亮度只能让人勉强看清四周。在昏暗的灯光之下,路易看到非常多的机关道具都堆在一起,就像巨人蹲在黑暗之中一样在地上投出一片片黑黢黢的阴影有装饰着雕塑的高大的罗马式柱子,每一根都有四五米高,脚下安装着轮子,看起来非常沉重却可以很轻易地被推动;有用薄木板搭建到一半的宏大城堡和瞭望塔,旁边放着一个用来爬到屋顶上的梯子,梯子上还搭了一件沾满油迹的破破烂烂的外套,大概是哪位不负责任的工人工作到一半就跑去外面的舞会跳舞去了,而把外套和搭建城堡的工作一起遗忘在了这里;一个带有风车的巨大磨坊安安稳稳地坐落在一块涂饰成了森林的布景板旁边,他们一行人从旁边走过的时候,路易甚至还能看到那个风车的扇叶转动了一下!
这个地方看起来和外面化装舞会的狂欢完全不相干,进入这里的人甚至连走路都要非常小心,才不会被地上扔着的绳索和看不出到底是什么的被拆开了的舞台装置绊倒——这些散落的东西非常清楚地显示出了自从举办化装舞会以来,米萨尔歌剧院已经不怎么需要那些在上演歌剧和滑稽剧的时候才能派上用场的机关道具了;不过他们倒也没有对这些道具完全弃置不理,两个戴着帽子的后台监督就在各种道具之间走来走去,如果看到有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想要爬到那些城堡、磨坊和柱子上面去,他们就会大声地喝止。
就在路易怀疑玛格丽特她们是不是真的藏在这个道具室里的时候,他听到了有人在唱歌,声音非常清亮,接着卡利斯特的侍从带着他们转过了一个用木板和布搭建起来的、涂成了灰色的驿站,他们眼前当即就出现了一个没有被道具塞满的角落,面积足够容下十几个人来举行一个小小的舞会。
这个空出来的小小角落里此刻也正在举行着一个微型的化装舞会,不过跳舞的人只有一个——那是一个戴着红色鹿角面具的女码头工人,穿着有红色镶边的白色衣服,袖子用红色的带子一直捆扎到胳膊上,手上戴着一双米白色的短手套,脚上则是穿着一双白色缀有蕾丝花边的缎鞋;她跳起舞来的姿势极其优美而具有诱惑力,毫不逊色于最优秀的芭蕾舞演员,特别是踮起脚尖的时候,那优雅的姿态足以让任何一个男子看了都心动不已。
路易在这里看到了卡利斯特的另外一个侍从,他似乎是被指派守在这里防止玛格丽特她们又溜走的,看到卡利斯特走进来的时候当即就对他的主人躬身行礼;除了这个侍从之外,路易还看到了两个他不认识的年轻男子,一个打扮成了宫廷顾命大臣,另一个包着头巾、拿着长笛,头巾上探出了一个逼真到足够把人吓一跳的眼镜蛇装饰——他扮演的应该是一个印度的训蛇人。
路易一行人走进来的时候那两个男子都没有理会他们,他们如痴如醉地看着装扮成了码头工人的埃莉莎跳舞,那个训蛇人把笛子拿在手里,完全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