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地面上跟晋西北一样,都乱成一锅粥了,直接冒头恐怕脑浆子都要被人家打出来,高似道才没有那么傻。他穿过了结界上的裂缝之后就拉着崔海娜进入了地铁隧道,沿着铁轨往8号线的终点站即牡丹站飞行,“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发现什么?”崔海娜开始装傻,这恐怕是她除了吃、睡、看剧之外最拿手的了。
“发现我是我。”高似道沉声说道。
“您可真有意思,大学时代是学哲学的吗,什么叫我是我,我不是我还能是谁?”崔海娜继续假装听不懂。
“别贫嘴,这儿跟你说着正事呢。”高似道抬手就在崔海娜的脑瓜上弹了一下,声音很清脆。
“怎么都变成幽灵了打人还这么疼。”崔海娜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但神色却也变得认真了起来,“其实在去高丽大学病院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那不就是第二天么?”去高丽大学病院做检查,是初雪降临那晚过后的第一天,也就是说他只跟崔海娜见了一次面,第二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就已经被认出来了。相比之下他觉得自己就是个二百五,毕竟过了那么久都没认出自己来,等到差不多小半个月过去了才有了些猜测,还不敢确认,“果然最了解你的不是你自己,而是你的敌老婆。”
崔海娜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外貌和声音都可以骗人,可习惯和反应却很真实,我稍微试探了一下oa就暴露了啊。”她当时也不敢直接确定,可是说话的时候故意说添加了一些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内容,这白痴都没意识到不妥,亏他平时还总以心思缜密,头脑出色自居。
“女人真是可怕。”高似道感慨道。
“男人真是迟钝。”崔海娜回嘴。
“那么你后面那么配合,也只是因为认出了我?”高似道有种挫败感,果然他这样的阳光少年,不适合去客串反派角色。这就跟谍战剧一样,要是敌营里突然出现一个剑眉星目,气质阳刚的英俊型男,那多半是打入敌方的同志了,藏是藏不住的。
“不然呢,我又不是傻瓜,对一个要挟自己的绑匪言听计从,只有脑壳坏了的女人才会那样吧。”崔海娜追剧多年,特别喜欢邪恶力量那样的腐剧,却又对同类型的暮光之城嗤之以鼻,因为“三观跟着五官”走这种设定是对女性最大的侮辱。
“你不在乎真相,也不想弄明白原委?”高似道自问他是做不到的,若换成他自己是崔海娜,认出他真实身份之后肯定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的,而她却在这小半个月里什么都没问,就一心一意地配合他。
na安排的,我就没必要多问啊。”崔海娜理所当然地说道。
高似道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谓信任,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吧,这女人傻憨憨的,却总让他感动得不行,“等咱们脱离了危险,我就把一切都说给你听,这一切都要从德莱多a了一刀大龙说起”
李纯河是几天前开始就一直暗中跟着高似道,他的布置后手和他探查过的地方,她也跟着都检查过一遍,再加上她本人曾经持有过十长生献寿图一段时间,所以才能准确地知道阵眼位置,第一时间找过去。地表上几个六级七级的大佬,虽然实力更加强大,却因为彼此间的牵制而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候谁第一个下去,就等于把后背放给别人,觉智只有一个人肯定不敢这么做,而戴安神父要专心对付龟蛇怪物,大主教考斯的特没有抢占先机的意思,到头来还是王健康和龚杨庭这对看了两个小时戏的旁观者先动身了,“两位不必这么剑拔弩张的,一起下去探个究竟吧,不知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实属恶魔,造的杀孽太多了。”
“这阵法精妙,难怪我等先前竟然没法发现自己脚下就有问题。”地下铁的结界是用阵法维持的,而不是由人来维持,所以人都死光了还已然在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