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没关系吗?”
“…………”富冈义勇不自觉踏前一步,“茑子姐姐……”
“总算肯开口叫人啦?还以为冲击太大,让我弟弟都变成傻瓜了。”女孩轻笑着,抬手,在富冈义勇额头轻轻弹了一下。
黑发青年下意识抬手捂住额头,看着眼前少女得意又快活的笑脸,脑海中紧紧绷住的那根线,不自觉松弛下来,逃过了被生生崩断的结局。
“姐姐……你……”
富冈义勇想问你还好吗?一个人辛不辛苦?有没有在那边的世界遇见父母,如果有的话,为什么他们没有和你一起,而是让你一个人……
“嘘。”茑子探出一根手指,点住了弟弟的嘴唇。
“不可以问那么多问题哦。”她轻笑着,戳了戳弟弟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反而变得更加面无表情的脸。
“生者与亡者之间,有不可逾越的、分明的‘界限’。”女孩说着,笑眯眯看了不远处的乔温一眼,“能像现在这样见面,已经是非常值得感激的事情了。”
所以不可以问太多。
不可以知道太多。
这对生者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你只要知道,你的生命绝不是毫无意义,你的存在是我、是爸爸妈妈、是你的同伴锖兔……是许许多多人无比珍视的宝物。”
茑子伸出双手,轻轻捏住了弟弟的耳朵。
“要背负起这份被珍视、被守护的觉悟,成为一个能够去守护他人的,可靠而坚强的大人啊,义勇。”
……
“悲鸣屿先生~悲鸣屿先生~”
小孩子们环绕着悲鸣屿行冥,抱腿的抱腿,抱手臂的抱手臂。
“对不起,对不起。”
他们七嘴八舌地道歉。
“我们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的。”
“沙代她不是有意的,她太害怕了,当时房间里又很黑,她什么也看不见……”
“我们知道这不是悲鸣屿先生的错。”
“别伤心啦,悲鸣屿先生。”
“对呀,别伤心啦,虽然我们死了,可我们一直陪着你呀!”
“别因为沙代的事情拒绝信任所有小孩,我们当时都想保护你的呀!”
“还有!悲鸣屿先生,一定不要相信狯岳。”
“就是他熄灭了您点的藤花香,将鬼引进了寺中。”
“对了对了!悲鸣屿先生你上次去见一个叫桑岛的老爷爷的时候,我们在他家里看到狯岳了!”
“他是老爷爷的弟子!他好像也要成为鬼杀队的剑士?”
“不可以呀悲鸣屿先生,他那么卑鄙胆小的人,怎么可能像悲鸣屿先生一样,为了挽救他人,不惜自己的性命呢?”
“他一定会临阵脱逃,或者为了向鬼讨饶,再次出卖同伴、出卖鬼杀队的!”
“就像他曾经做过的一样!”
“悲鸣屿先生,要小心他呀。”
“悲鸣屿先生,要好好保重自己哦!”
……
小朋友们叽叽喳喳,就算得不到悲鸣屿行冥的回应,也自顾自说得一会儿开心一会儿激愤。
而被围在中央的悲鸣屿行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下来,怀里挤着好几个小孩,背上也爬上去了几个,他默默无言,依然对孩子们的叽叽咕咕没有一句回应,但那微微含笑的嘴角,和不断淌出泪水的眼睛,都让孩子们知道,曾经那个温柔的、爱着他们所有人的悲鸣屿先生,已经被他们找回来啦!
……
……
这场生者与亡者之间别样的“见面会”,并没有持续太久的时间。
大概亡者们都很明白自己所能做到的极限,他们没有浪费这宝贵而奢侈的时间,即便心中有着再多的思念和不舍,他们也只是不断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