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阿芙拉停顿了一下,觉得莫名其妙,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她压低了声音,问他“你想娶我,和部落里的瘟疫有什么关系?”
要知道,此时狼人族的瘟疫已经很严重了,整个部落笼罩在一种死气沉沉的氛围当中,他们只敢在没有瘟疫的地方活动。
而阿芙拉的父母和兄长之前去了西边的森林,那边瘟疫爆发,就在两天前被封锁,他们无法越界来到没有瘟疫的这边。
其他族人根本不会管他们有没有感染瘟疫,只要他们有感染瘟疫的可能,就会把他们关起来,关在那个瘟疫横行的地方。
瘟疫线每天都有族人闹事,或是瘟疫区里自称没有感染瘟疫的族人,或是瘟疫区外要求放他们家人出来的族人……可看守瘟疫线的狼人从未有过一丝动摇,因为这都是为了大局着想,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阿芙拉扶住门的手指紧得发白,说不定,她的亲人已经危在旦夕了。
她的阿妈,阿爸,哥哥。
“当然有关系了,”亚伯拉罕回答她,“你是上一任首领的孙女,我是这一任首领的儿子,我们天造地设,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别关门!”
“到底有什么关系?不赶紧说,我绝对不理你了!”听到他的废话,阿芙拉脾气又不好了。
“最近部落里流传的请兽神仪式,你一定听说过吧?只要我们成亲,你怀了孩子,父亲一定会为我们举行请兽神仪式,到时候,我们的孩子就是兽神,他一降世,部落里的瘟疫就能被治好,你的亲人们也一定能得救。”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请兽神是有用的,但如今大家都这么说,就因如此,所有人都自然而然地认为,这就是对的。
只要能请来兽神,所有人就会有救。
他说完以后,阿芙拉久久没有回他。直到他转身离去,阿芙拉也凝视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关上门。
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谁知道请兽神仪式能不能请来兽神呢?谁知道她的亲人们能不能得救呢?
于是她缓缓关上了门。躺到床上,盖了被子之后,却睁了许久的眼睛。她神情呆滞,阿爸阿妈和哥哥感染瘟疫后全身长满脓包,哀戚呼痛的模样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来,像是挥之不去的噩梦。
过了几天,族人来找她,带来了一个令她无法接受的消息。她的父亲,死了。
看守瘟疫线的族人想尽他所能地安慰她“你母亲看到他快不行了,就给他喂了药。她让我告诉你,她保证你父亲临死前,没有承受任何多余的痛苦。”
阿芙拉坐在树下,樟树叶如振翅飞舞的枯叶蝶,盘旋着落在她的头上,身上。她的眼泪滴进黑褐色的土壤里,心爱的艾布特过来轻拍她的后背。她说“亚伯拉罕告诉我,只要我跟他成亲,怀了孩子,首领就会为我们请兽神,救大家。”
“你不要听信他们的胡言乱语,他们还说这是天灾,是天要如此,谁知道是真是假呢!”艾布特气愤道,“依我看,亚伯拉罕就是想蒙骗你嫁给他!”
“是啊,别相信他们的!”邻居大娘也说。
“嫁不嫁凭你自己决定,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可不能委屈了自己。”
阿芙拉终于得到了一丝安慰。至少艾布特和她的熟人们跟她想法一致。
这么想,也许能让她减少一点放弃救所有人的负罪感吧。
亚伯拉罕不再来找她,就这样忧心忡忡地过了几天,她最不想见到的那个看守瘟疫线的族人,又来了。
他这次说的是“你的哥哥感染瘟疫后,为了给瘟疫区的老人们找食物,严重受累,不幸身亡。他是我们狼人族的英雄,所有族人都会记住他。”
“还有,你的母亲……也不幸感染了瘟疫,希望你不要太过伤心。”
阿芙拉朝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