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的料。
“能养出敌得过御林军的高手的府邸多的是。忠勇王府,靖国公府,英国公府,甚至还有其他一些武将文臣,谁手里没百八十个高手养着?你若是死了,他们这些人比安西王更容易从中得好处!”
刘祁嘟囔了句,“娘娘怎还维护起安西王来了。”
太后冷哼了声,“哀家倒是想怀疑他。你可知那续清丹是哪里来的?”
“长公主那里的吧,只有她有了。”
“是安西王给的!去年安西王的儿子中毒,长公主把续清丹给他了,不过他没用完,剩了几粒,一股脑给了哀家。他若是想置你于死地,只说续清丹吃完了便是,何苦拿出来救你?”
刘祁捏着手中玉瓶,满脸疑惑,“他还有这好心……”
太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们和萧甫山的仇怨已经几乎摆在面上,他居然爽快地把救命的宝贝拿了出来。
她勉强能想出来的一个解释就是,“想必他是想结个善缘,为萧宜岚留条后路吧。你这个脓包,对他本也没有什么威胁。你死了还是活着,对他也没甚影响。”
刘祁被说的很没面子,可仔细想想,好像有那么点道理。自己手里这些兵马,萧甫山若是想要,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住的,他也不必费尽心思来刺杀自己。
“这么说来,刺杀我的另有其人,是觊觎我手中兵权的人?”
太后点头,“等你养好伤,慢慢查吧。左不过就是那几个。”
刘祁眸光闪了闪,“忠勇王府的可能性倒大的很,安西王回京前,裴弘元是在皇上跟前出了力的。”
太后抚着玉如意,淡淡说道,“安西王走后,最该提防的便是他了。”
外面传来凄厉的哭嚎声。
“老爷,大少爷没了。”
门外有下人禀报。
刘祁闭了闭眼,良久后方缓缓说了句,“知道了。”
他声音中带出几分沉痛,还有些软弱,“姐姐,是我对不起他。”
他一时忘了尊卑,只想找个亲人依靠,缓一缓心中不能道与人知的愧疚和丧子之痛。
太后起了身,淡淡道,“行了,哀家回宫了。”
刘祁怔了怔,脸上的亲情和软弱之色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惊讶,失望。
他看着太后的背影问,“征文是娘娘的亲侄子,他死了,娘娘便无一点伤心吗?”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选择了就该想到这个结果。你还是想想怎么养好身子,把西郊大营紧紧握住手里吧。”
太后淡声说完,头也没回,出了房门。
“还我的儿子,还我的儿子!我的文儿啊……”刘夫人的哭喊声凄厉,从不远处的院子里传过来。
花园里,曹氏衣衫不整,形状癫狂,尖声笑着,“好玩,好玩!你们追我啊!”
身后几个丫鬟婆子追着跑,“大少奶奶,您先回院子!”
太后淡声道,“派人验验,是真疯假疯。”
苏林道,“是。”
皇宫里到处挂着红绉纱灯笼,火红热闹。
宫妃宫女们穿红戴绿,喜气洋洋。
太后坐在轿辇上,看着那到处火红,看着那绿瓦红墙,皱了皱眉,“苏林,把那些红灯笼摘了,先帝过世不满一年,挂这些成何体统。”
苏林拱手应是,去不远处与一队御林军吩咐了一番,便回道太后身边。
自此之后,一路宫道上再也不见一盏红灯笼。
那些宫妃宫女也纷纷换上了素净淡雅的衣衫,看着顺眼多了。
经过翠和宫,宫门口停着皇上步辇,有悠悠琴声传了出来。
皇上没什么公务,每日在后宫笙歌丝竹,清闲自在。其中最得盛宠的,便是新进宫的程婕妤,自她进宫后,皇上连续三日歇在她宫里,金银珠宝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