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消息?皇上和安西王君臣解除误会,又重新重用安西王。另外,皇上不但解除了皇后的禁足,还要立大皇子为太子,皇宫里都传遍了。”
自己这主子真是蠢到家了,大皇子可是要喊安西王妃一声舅母的!她是王妃表姐,太子,未来的皇上,可是要尊她一声姨母的,对她不得客客气气的?
文斐霍然坐了起来,厉声嘶喊,“怎么可能,皇上不是都要定安西王的罪了吗?怎么就没事了?”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安西王权大势大自是有通天的本领。也不知没人是哪里来的底气,觉得自己能扳倒了安西王妃。”
玉兰坐下来为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嫌弃地皱了皱眉,这茶比自己房里的还不如。
她挖苦道,“如今宫里的人,从上到下,谁不得好好巴结着安西王和王妃。你得罪了王妃,他们怎么会让你好过了。还帮你给皇上递消息,不踩你一脚就不错了!”
文斐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到手心皮肉里。
她这一个多月来过的生不如死的日子,从小到大,她何曾受过这等苦楚?父兄也似乎放弃了她,连见她一面都不肯,更别说是帮她了。
在绝望之际,她想过死。可是她不甘心,凭什么她就要受尽苦楚磋磨,何幼菫就要在外面活得逍遥自在?
她能撑到现在,就是靠玉兰不时从外面带来的消息。
安西王夫妇被刺杀了,安西王重伤,命悬一线。
大皇子中毒了,生死难料。
皇后被禁足了。
安西王府被官兵围困,皇上要定他谋逆大罪了。
每一条消息都会让她兴奋,让她心中快意,何幼菫过的不好,她便不觉得自己的日子苦日子难熬。
总归自己还活着,还有翻身的机会。可死人就没有了。
自己总算彻彻底底赢了她一次。
这不过一日的功夫,怎么一切都变了?他们不但安然无恙,还重得了权势,甚至得了储君之位!
而自己还趴在烂泥里,连低贱的宫女太监都要踩她一脚!
程瓒作为探花郎,算学又极为出色,除了在翰林院做编修,时常要进宫给皇子郡王们教授新算学。
芝兰玉树,温润谦和,走在宫道上不时会引来宫女们爱慕的目光。
他目不斜视,神色淡然,跟着领路的小公公往外走。
经过一处花园时,听见一声“大哥”,声音沙哑。
他循声望去,见文斐裹着厚厚的斗篷,扶着宫女站在一棵大树旁,憔悴不堪。
他走过去方发现她似一朵枯萎的花儿一般,与之前判若两人。
他惊讶问,“美人是病了?怎不在寝宫里呆着?”
文斐眼里噙着泪,“我若再在寝宫里呆着,怕就活不下去了。我让宫女寻父亲和大哥,你们总是避而不见,我只好自己来了。”
程瓒微微蹙眉。文斐借他的诗句邀宠,又企图破坏幼菫名声,让他很是恼恨。他不敢想象自己的妹妹竟会做这种恶毒之事,他原以为她不过是娇蛮了些。
想到这些,他声音冷淡了下来,“美人寻我是有什么事?宫里我不能久呆,得马上走了。”
文斐看了程瓒身后的小公公一眼,欲言又止。
程瓒塞了张银票给他,让他去一旁等着。
文斐这才可怜兮兮的看着程瓒,“我这一个多月过的是生不如死的日子,吃穿用度连个普通宫女都不如。失了宠的女人,在这宫里哪里有什么活路。”
他对文斐低声提醒,“美人慎言,宫里多少耳目!”
文斐上前一步,“大哥,你是最疼我的。我要想法子活下去,你帮帮我!”
程瓒虽也心疼妹妹,想起她的作为却又硬下了心肠,“我不过是小小编修,能帮你什么?你到今日这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