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好男不跟女斗,我改天再好好的收拾你。”
“你还想收拾我?我今天先收拾收拾你。”
“你再过来我报警的呀!”
“报吧,正好让警察来给你收尸。”
悍妇很快开始了追击,那个男人则是一溜烟就没影了,逃跑的速度非常惊人,一看就是平时训练有素。
这又是打又是骂的,嚷嚷的都闹翻了天,邻居们自然是都出来看热闹了,于是张萌就趁机拉着一个女人问道“师傅呀,麻烦你打听个事情,请问马厂长家具体是那个门?”
“马厂长?刚刚不是跑了吗?我看23个小时是不会回来喽!”
“……”
无语的张萌回到钱洪的身边,小声的问道“现在怎么办?”
“这事也不是非得厂长出面,咱们再打听打听别人吧,车间主任、工会主席、工长股长,总之是厂里面的大小领导谁都行。”前两家已经没戏了,总不能今天一天都空手而归吧,于是钱洪想了想就给张萌了一个新的思路。
“那好,我去前面问一问。”
“那我就走这边,两头一块问,这样效率会更高一些。”
于是钱洪他们分开行动了,当张萌拦住一位小姑娘,和善的跟对方搭话时,钱洪就信步往前走去,在堆满杂物、狭窄的走廊上前进,对这个时候上海人家的生活有了一个更加清晰的认识。
餐具厨具都整整齐齐的收在碗柜里面,小厨房是一家紧挨着一家,并且每个水龙头上都有一把小锁头……
走着走着,钱洪忽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旋律,等他站住仔细又听了听,居然真的是自己那首《北大荒》,此时此刻正从一个敞开门的房间里面传出来。
好奇的走过去一看,原来是这户人家的客厅中摆着桌子,桌子上的收音机发出的声音,只是正在演唱的这个歌手,实力可要比钱洪强多了,人家那是真正的男高音,所以将歌曲粗犷的特色全展现了出来。
下一秒,钱洪正打算离开,可谁知从屋里里面忽然走出一个中年女人,结果就跟钱洪来了个意料之外的对视。
“你找谁呀?”中年女人有些警惕的问道。
“真不好意思,我听到这个歌,一时就有点出神了。”钱洪十分尴尬的回答。
“东北人?”
“是呀,这首歌写的就是我的家乡,黑龙江。”
“来来来,小伙子你不忙的话就进来坐吧,我可是很久都没有碰到黑龙江老乡了。”
“阿姨你也是黑龙江人?可是这口音一点都不像呀!”
“阿拉上海人,不过下乡就在黑龙江的五常,足足在农场呆了6年。”
“五常青年农场?”
“对对,你咋知道那?”
“我妈也是在五常下得乡,就在青年农场的3连,到地方先给发了一套黄棉袄,听我妈给我讲过,你们上海过去的知青穿的都是灰色的棉袄吧?”
“没错,可惜我是七连的,不过说不定我跟你妈妈还见过面那!”
说着说着,眼前的中年女人就激动起来,她把钱洪拉到桌边坐下,还从一旁的柜子里面翻出一本相册,那里面的黑白照片是满满记录着黑龙江的风光,还有上海知青在青年农场的点点滴滴。
钱洪也很高兴,在上海呆了快一个月了,除了朱颖之外,再没有熟悉的人能好好的聊天,借这个机会他就跟这位陌生的阿姨畅谈起来,说说东北的食物与趣事、风俗,也算是多少缓解一下思乡之苦。
可没想到初次见面的两人是越聊越投机,讲起当年下乡的趣事、糗事,那笑声都夸张的传到了屋子外面,钱洪在聊天中得知这位阿姨姓顾,身份则是袜子厂的工会干事,证实钱洪想要寻找的人,那这算不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大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