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铜墙铁壁,哪怕是苍蝇也不能进出,奈何贼人挑时机的本领太强,恐怕是仪仗队离开那时候,兵卒松懈下来才让贼人有机可乘,乱箭齐发竟命中了官员,以至于人群乍然躁动翻腾,更一发不可收拾
而济苍大概是与贼人漆上了,林子里不再有乱箭射出
赵冉抹去额上的冷汗,准备善后,吩咐手下先护送陛下太子离开太庙,其余的人分成小队,严控各个路段,有序送官员离开,她心里记挂着济苍,匆匆向陛下请罪,说务必取贼首谢罪,一个猛子也扎入了林子
太庙附近的山林不同其它地方,里头规规整整,有人为的修理,林间横七竖八的尸体更为刺目,赵冉顺手捡起贼人的弓箭和箭筒,尸体中几乎没有裹着面巾的贼,大部分都是她的手下
赵冉沿着尸体分布的方向往深处狂奔,远处已经隐隐有打斗的声音,她脚步几乎要踉跄跌倒,几次险些栽跟头,心乱如麻,济苍已经负伤,而这些贼显然个个都是精良,箭法精准,武功必然不俗
果然,至赵冉赶到打斗现场,济苍身边只剩下三两兵卒,却被十几个贼人团团围住
她果断猫起来,现在冲出去就是大大的傻子了!她把弓箭拉满,胡乱射出一箭,立刻挪开掩身的地方
那些人果然被这一箭分神,手上动作稍有迟疑,济苍趁此机会得以喘息,一剑封了三人的喉,收回招式时亦波及其它,贼人四面环绕的圈子被破坏,济苍与他们拉开距离,他真气无人能敌,哪怕对方人数众多,他也能够又处于上风
结了济苍的围,这次赵冉也不再无的放矢,她瞄住贼人中最难对付的一个,认真放出一箭
那人对危险的反应太敏锐,箭将将射出去,他便察觉,猛然看向赵冉,巧妙避开一箭,这闪躲的功夫,济苍一剑捅进他腹腔
两人明暗配合,贼人不敌,但也不纠缠,赶紧逃窜
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即便没有能力在济苍身上留下致命的伤,但他们的刀剑上涂摸了剧毒
济苍多多少少吃了些招,已经中毒,必死无疑
那些人四散,济苍亦持剑跪倒,口中噗噗冒血
赵冉赶紧从树上跃下去
济苍隐隐知道是赵冉来了,再没有力气支撑,软软瘫倒在地
赵冉匆匆把人扶起来,济苍面无人色,血污粘带着土砾糊了一脸,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皆血流不止,赵冉看急了眼,想捂,却捂也不知道该捂哪一处
她紧紧抱着济苍,小小的身子刚好填满济苍的胸坏,她想以此堵住伤口,可当然于事无补,济苍暗红的血几乎也要把她的官袍浸透,不论谁的怀里随手一摸都是湿热黏糊的触感
赵冉控制不住泛滥的情绪,已经泪流满面,人哪里有这么多血可以流?
她一面抽泣不止,一面一鼓作气把济苍背到背上,反而往深山里跑
她心里知道是什么人作祸,万万不能出去,回都城的路上必然更凶险,那人势必就是冲着济苍来的!她没有把握可以带着昏迷不醒的济苍突出重围
叫赵冉知道的,是那被济苍捅伤腹腔的人,乍然对上的那一眼,是熟人无疑!
对着她来势汹汹,却也要伤了济苍,一箭双雕!
跑了一阵,济苍伤口流的血已经彻底淌湿赵冉的背,赵冉焦虑万分,时不时要细细感受脖颈处是不是还有济苍的鼻息,有时候太薄弱,她简直要失去往前跑的动力,甚至想停下来,抱着济苍的头痛哭一场
事实上赵冉已经失声痛哭了
一想到济苍真的可能会死,她就难受的无以复加
济苍的意识也快要随着血液的流失而流失,他很倦很倦,这时候听见赵冉哭天抢地的声音,他想摸摸赵冉的脑袋,问一句怎么了,却无论如何动弹不得,身子很麻很麻,挣扎了半天唯有手指抻动一下
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