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陛下明鉴,陛下明鉴啊!”
皇帝自鼻腔冷哼一声!秉着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的信念,当即吩咐跟着来的禁卫军,喊道
“哼!是不是污蔑还有待考证!外头的禁军都给我进来!”
又冷着脸吩咐
“来人!将耒老太祖与耒丞相拿下!还有耒同知、耒通判一并带走!”
耒老太祖这时才有点反应,凝目直直看着轿子里的皇帝,皇帝对上这摄人的目光,没由来心里发怵,不由喊来济苍壮胆
“济苍!大将军!将他们拿下!”
耒老太祖还是不言不语,一直握着的拳头却忽而松开,手臂一撑将迎面而来的济苍震开,赵冉暗道一声不好,耒老太祖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在场可没人能敌他!她当即对着济苍摇头,示意他别凑上去
耒老太祖却由不得他,既然事情已经没有余地了,与其束手就擒,不如绝地反击!他满脸狠辣决心擒贼先擒王!变掌为利爪,直向皇帝奔去,院子里忽而刮起骤风,漫天的风沙先一步灌进皇帝所乘轿撵,顷刻间轿壁粉碎
可皇帝偏偏完好无损,姿态羞辱灰扑扑跌下,滚了一声泥,轿顶忽而落下倒扣在地上,他刚刚好就被扣在其中,两眼一抹黑狼狈不堪,却顾不上挣扎,心里惊骇!耒老太祖的功夫显然犹胜往昔!难怪大难临头面不改色,此时此刻禁卫军虽将丞相府围成了铁桶,可也不能缓解皇帝心里哪怕一点点惧怕
他在地上干着嗓子呜咽,动弹不得!耒老太祖一道掌风掀开骄顶,眼看着要将他生擒!
赵冉悬起心观望,却见济苍身形一动,她预感济苍不管不顾要救皇帝,果不其然,不过一瞬济苍已经挡在皇帝跟前,赵冉咬了咬牙,再不能冷眼旁观了,她提气冲上前去一把撞开耒老太祖,生生挨下耒老太祖一掌,耒老太祖勃然大怒,电光火石之间对着赵冉连发数掌!
这空当更多禁卫军得令涌了进来,码了一道道人墙将皇帝团团围住,耒老太祖眼看着局势不妙,一把拽上耒大公子踩着人头飞身跑路,他一个人大杀四方不在话下,可子孙就要保不住了,他筹谋一生不就功亏一篑!?更何况他害怕予旸师徒还有后招,予旸还不知道是不是在哪猫着观局势,或许就是要等他筋疲力尽才伺机出手!
他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耒老太祖匆匆离开赵冉才将将落地,只觉得这一掌掌挨着,她胸腔翻江倒海,全是窟窿,心肝脾肺都松了松要跟着淤血一起吐出来!
她静静躺倒在地时,院子里却一片嘈杂,人人脚下是纷沓的脚步,嘴上也都吵嚷着‘护驾!护驾!’‘追!’,渐渐地她耳鸣目眩听不见人语,恍恍惚惚时见着济苍惊惧交加的脸在她眼里越放越大,她想说点什么,可惜张不开嘴,济苍将她拥进臂弯里她却脑袋一耷拉再没了意识
不多时,皇帝整好了仪容,仪仗队也重新规整好,他吩咐人盖了棺,即刻摆驾回宫,束手就擒的耒丞相已经不足为惧,耒老太祖刚刚才逃,暂时也没有威胁
到了宫里皇帝依然惊魂未定,宴席上的官员同样如此,可此刻又不得不在殿前等着他示下,皇帝好一番沐浴更衣、静心冥想后,终于召见了他们,吩咐道
“吏部尚书!速速去了耒丞相官爵!打入大牢,待耒老太祖捉拿归案再听发落,我那两个外甥交给刑部查清楚了再用!好让他们继续回去操持他们母亲的丧事!”
“赵将军以命相搏,救驾有功!重赏!此次……大将军也有功,两位将军可在?”
诸位朝臣面面相觑,奏道
“启禀陛下,赵将军貌似奄奄一息,大将军怕是带着他求医去了”
差一点,那奄奄一息的人就是他了!皇帝心烦意乱,胡乱点了点头,说
“既然如此,赏赐的旨意颁去两位将军的府上罢!”
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