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沉浸在这周身的寒冷之中。
“慢慢地在这里缕一缕思绪,就先假设他是在对我说谎好了。”
躺在床榻之上的公爵,轻轻挥舞起了他的手指。
“那么问题就是,他为什么要说谎了。”
他,在这巨大冰块的表面,涂涂写写着。
“说谎便意味着,他该知道的,是都知道。”
密密麻麻的线条顺着这冰面,被他划了起来。
“甚至,不该知道的,他可能也知道了。”
他的声音,低沉了下来。
“若是不想参加这次,我们准备了整整千年之久的盛会的话”
公爵,想到那位博士的面容。
“那就是说明,他已经勘破了我们的身份但,这说不通啊!”
他手上涂抹的动作,越发急切。
“如果真的已经察觉到了你我的话,那么这位博士,又为什么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跟个傻子一样陪着我演戏?”
越是琢磨下去,他就感觉越是不对劲。
“而且,还收下了那封本来预留给教廷的证件?”
这么一推理,他感觉对于博士说谎与否,可能可以下个简单的定论了。
“远的不说,就当他并不知道我们的真实目的,但只要收下了这封证件,就代表着他,修道院这个教派,未来是有可能会得罪教廷的。”
公爵躺在这宛若镜面一般的冰床上,定了定眼神。
“在,这位公爵,真的就只是原来的那位公爵的未来。”
他,眼前一亮。
“所以,这位博士他没有说谎的可能性,很高!”
可马上,他又是摇着头说道。
“除非里头还有什么是我们所不知道的变故。”
那与他背靠背,又面对面的半身无臂天使,也在冰中点了点头。
“毕竟是那修道院,我这边也没有多少信息情报可以给你。”
公爵叹了一口气。
“要真的是谎言的话,那么计划必须就此改变。”
改变,而非中止。
毕竟,一切都已经到了不得不发的境地。
而他,照现在看来,也没有能够决定中止这一切的权限。
事实上,公爵他最高的权限,就是在当初下达了,走这一步兵行险棋的命令。
“所幸,目前看来谎言的可能性相对来说,是低的。”
冰中天使,略微思索了一下。
“确实,但千年的准备,便是接近于零的可能性,我们都不能放过。”
公爵也认真地点了点头。
“正因如此,所以才要更加地仔细辨别,这位博士,其言是否属实。”
半身无臂天使,看了一眼同在冰中的公爵。
“人心真是复杂。”
只是不知道它,这是在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