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们小交谈:“陛下又有新欢了?”
“冠军侯也在,应该不是冠军侯。”
“放在右边,应该不是新欢吧?如是新欢,就算是陛下,做这种事也被谏得头昏脑胀。”
“但是,若不是陛下允许,这天下还能有人比陛下更尊——”
大伙儿意识到什么,盯着那个新座位,眼中逐渐升起敬畏。
确实有一位存在,比陛下更尊贵,之所以方才没有立刻想到祂,主是这位从不关注朝堂事,观政还不如观赏鱼儿抢食,一时间没反应过。
祂出……难道是为了粮食保护价格政策?
当大汉天子落座时,神灵亦出现在那案几。祂仅是坐在那儿,就让心怀鬼胎,想反对“粮食保护价格政策”的大臣心底打起了仿佛催命的鼓点——们手下有不少粮铺,某种意义上,们和粮商利益一致。
陛下当然不可能朝令夕改,事实上,能顺利行这个政策,恐怕陛下已经在内朝里做过一次朝议了,内朝里全是陛下亲信,当然会通过这项决策。
们也不求这政策被收回,只说动陛下稍有动摇,们就能往这政策里掺沙子,使慢慢变得面目全非,变得有利于官绅。
只是……
大臣偷偷瞧,神灵端坐上首,瞳中满是明媚光辉。
祂会为了芸芸众『插』手,平息们挑起的风浪吗?只祂随便劈几道雷,天下敢为了利益不命的人,还是在少数。
精卫开口了:“我就是看看。”
这意思就是不会『插』手了?
大臣们狠狠松了一口气。
青霓同地环视一圈众大臣。
毕竟你们对手是汉武帝,神灵『插』不『插』手结都一样。
既然神灵这么说了,大臣们就放心针对“粮食保护价格政策”表想法。
“陛下,此法并非不好,然而,是否过于急迫了?丰年时朝廷本就会收购市面上粮食,灾年时再抛出,平抑粮价,若多加一个限制粮商的价格,使们起了逆反心理,只怕物极必反。”
“陛下,农人能够出售的粮食不多,粮食大多掌握在粮商手中,如今粮商关起门拒绝售粮,们只需等两三个月,灾一起,到时候百姓粮,朝廷也粮,我们不想低头也只能低头了。”
“恳请陛下三思啊!”
刘彻微微眯了眯眼,“唔……”
群臣立刻不敢做。
一分大臣心中惊喜。
难道陛下想通了?!
陛下语气淡淡,听不出心中所想,“朝令夕改于国有碍,尔等既然心有丘壑,不怎么使那些粮商心甘愿出售卖粮食?”
抗拒这个政策的大臣铮然出鞘了。
“陛下,国库中钱财也不多,不若限制一个收购数量,若是满数量了便不再在民间收购粮食,将市场让还粮商?总归还有最低价,粮商们不敢压价到最低价以下收购粮食,们也怕百姓击鼓鸣冤。同时,粮商也能在粮食价格浮动标准间,赚取利益。”
“陛下,粮商也是人,们也需钱过日子,不若取消一分粮食最高价,只定最低价。譬如麦子有高低价,粟则仅有最低价,如此,农人卖粮得以保障,富贵人家吃惯粟米,粮商拔高价格卖给们,们家大业大,捏着鼻子也能买得起。陛下!这是劫富济贫,损富人之余,而补农人不足啊!”
“陛下……”
“陛下……”
刘彻一直没有说话,仿佛在耐心倾听。
大臣们手心全是汗。
“你们所说,朕都不大满意。”
刘彻缓缓叹出一口气,似乎对这群栋梁有些失望——你们居然还天子说办法。
“朕也有一个想法。”
刘彻不紧不慢地说:“粮食保护价格政策不变,田租减轻,为四十而税一,另,桑田亦收税,为十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