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什么心思,将这少年郎带到其中一个无赖家外,看着她踹门,揪住那无赖头发,暴打了一顿,一边打一边说:“让你耍流氓!让你耍流氓!”
无赖被打得哭爹喊娘,整张脸被青青紫紫淹没,或许是心里不服,扯着嗓子喊:“是那贱女人先勾引我的!她一个寡妇经常上街,从我家门口走过,不是想找男人是做什么!”
十九岁的衣衣冷笑一声,一拳打在他眼睛上,打得无赖痛苦哀嚎,手指抽搐,眼睛周围尽是青紫:“我觉得你这张脸在勾引我的拳头,我这就满足你!”
黄三娘眼中闪着泪光,她想说什么,嘴巴张了又张,说不出话来。
将这个人打完,少年郎又带着她去其他地痞无赖家,一一打上门,一个一个警告:“今天和过去不同了,因为我们来了。今日只是打一顿,回头等我们立了法,再敢缠着人家姑子,就判你们流氓罪,丢去劳改!劳改就是做劳役,十年起步!”
教训完后,方才转身对她说:“黄娘子你安心回去吧,以后他们来一次,你尽管来报官一次,如今换了人当家做主,过去官府不管的事,我们来管。你要是怕男官像之前那些官员那样说三道四,我们还有女官。如果你认识其他被欺负的女人,也可以带她们来报官。”
黄三娘迟迟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把微开的领口整理好。
她知道,她再也不需要做这种事情了。
十九岁的衣衣疑惑地发声:“黄娘子,是我哪里说得不明白吗?”
黄三娘忽地上前,掏出一张干净手绢,替十九岁衣衣擦掉溅在她手背上的血珠。只是低头那瞬间,泪水划过脸颊。
“多谢……”
她颤着声音问:“你们……会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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