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二号发现:那些突然来到他世界的人,又像来时一样,突然消失了。
于谦二号:“圣上,洪武爷他们回去了。”
朱祁钰二号神情恍惚地点头。
“真是……不可思议的一段经历啊,于卿。”
太庙门口。
孙太后看着自己儿子被扒光衣服,抬到铁床上,睁着眼睛晕了过去。
她能晕,朱祁镇一号因着身体强壮,晕都晕不过去。
他紧紧抓着铁床边沿,指甲无措地刮划床板,那一声声吱吱,不知道是指甲刮过铁床的声音,还是牙齿打颤的声音。
“不……不……啊——”
朱祁镇一号尖叫地蹬腿,却被绳索固定在铁床上,沸水浇到他身上,皮肤“滋——”一声,竟有白烟腾起。
像是汤里滚煮的肉,颜色一层层变,血红,惨白,苍黑,枯褐,朱祁镇一号活生生烫晕,又活生生疼醒。
朱元璋抱胸站在一旁,阴森森站在那儿,视线扫视着朱祁钰君臣和他自己的臣子:“看好了,这就是叫门的下场。”
“往后。”
甲士捧着铁扫帚过来。
“谁再敢叫门。”
铁扫帚对着朱祁镇一号就是一扫,铁器穿进肉里——就像牙签猛然戳进脚趾那样,每一根扫帚头都陷进去。
朱祁镇一号:“啊——”
“就是这种下场。”
甲士像扫地那样拖动铁扫帚,刷起血肉,远远看着,像是土地耕种时被犁翻起来,形成一条条垄沟。
朱祁镇一号:“啊啊啊啊啊啊——”
朱祁钰与百官听着那惨叫声,头皮发麻,慌忙地点头,话都说不出来了。
铁扫帚刷啊刷,半个时辰后,刷成一架人骨头,负责行刑的甲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稳稳走过来,稳稳禀告:“上位,刑罚已完成,废帝已死。”
“挂去太庙门口,让往后子孙都看着叫门的下场!”
“唯。”
甲士询问的眼神看向朱祁钰一号。
毕竟经过那么多代,太庙有没有移动位置他也不清楚。
朱祁钰便带了路。
朱元璋到太庙前,指着一个位置:“就这里。”
他漫不经心地踱步到太庙大门口,突然将门一推。
变故突生,朱祁钰一时失声:“太祖!”
朱元璋回头,似笑非笑:“怎么,太庙里有朕看不得的东西?”
有啊!你四儿子的太宗牌位!
朱祁钰僵硬地扯扯嘴角:“没……”
他忍着心慌,迅速补救:“只是不知太祖为何突然入太庙,可需祁钰作陪?”
“不用,朕自己看。”
朱元璋用力将门大开,冷冷清清的风扑面,里面不脏,日日都有人打扫,朱元璋慢吞吞往里走。
洪武三年那会儿还没来得及修太庙,只修了四亲庙,供奉德懿熙仁四祖。
但这不代表朱元璋不知道太庙这个称呼和含义,也不代表他不知道……牌位放在太庙寝殿之中。
朱元璋行到太庙寝殿外,推开门进去。在他眼前,是同堂异室九庙制的太庙牌位布局,朱元璋一个
个看过去。
“西三室,仁宗昭皇帝之位。”
没有刻人名。
虽然朱元璋早就猜到了,但此时还是遗憾地叹气。
只靠庙号,根本猜不出来老四到底有没有篡位。
朱元璋本着来都来了的精神,依然把一个个牌位看完。
西二室是太祖牌位。嗯,是他的。
德懿熙仁四祖之位也在里面,朱元璋没细看。
他往东三室看:“太宗牌位。”
往最后一个东四室看:“宣宗牌位。”
然后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