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纳闷“要说朝中见过张氏兄弟文采的,怕真是没人,都觉得他们兄弟不学无术,难道世人有偏见?”
“诸位见笑了,那我就继续?”
“请,请!”
众人本来还对张延龄有敌意,光是张延龄显出的这手字,就足以令众人把心中的成见暂时放下。
张延龄也将他的整首诗全都写出来——
霜降任尔西北风,
落上墙头等花红。
掉入茅坑与蛆伴,
我乃寒冬一蛀虫。
写完前三句,所有人都在皱眉,都觉得这哪里是诗?甚至连打油诗都不如。
可当张延龄把最后一句写完,在场的人都是眼前一亮。
牛恪当即拍案叫绝道“写得好!”
所有人都被他吓了一跳。
好就好,拍桌子干嘛?
牛恪却是满脸感慨道“如此朴实无华的诗词,居然有如此高的意境。”
“众位请看,这都已到了霜降西北风呼啸之时,却有一物落在墙头等待来年开春花红,此物被风吹到茅坑与粪蛆为伴,原来已经是进入寒冬穷途末路的一蛀虫。这不正是我大明朝三大蛀虫的命运的真实写照?”
一些还略带迷茫的书生,瞬间豁然开朗。
再把这首诗读上一两遍,也从那略显粗鄙的文字中找到了意境的升华。
一蛀虫于寒冬之中穷途末路粪坑等死的画面,如浮现于眼前。
都在骂大明朝的蠹虫,要说能把蠹虫骂到这么淋漓尽致的,非这首诗不可。
所有人都大呼过瘾。
而崔元则用万般不解的目光瞅着张延龄,眼神好像全都是在问“国舅,你确定不是疯了?骂自己也能骂到如此痛彻心扉撕心裂肺?”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