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收成,也是好的。”
“至于这折色改开中,一切都回归原样,怕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朱祐樘显然并不赞同张延龄的建议。
不管叶淇的改革是否对大明朝廷有利,但至少表面看来,大明的盐税收入是比以前高了,灶户制盐的积极性也有所提高,大明的府库收入增加。
算是多赢的局面。
改回原样,朱祐樘哪还有银子去兴修水利,怎么完成自己盛世明君的追求?
张延龄道“那陛下,盐引加价之事,已是定了?”
朱祐樘没回话,算是一种默认。
张延龄心想还好来得及,若是事后完全定下,才去进言的话,皇帝怕是不会听从。
“那臣也附议。”张延龄突然说一句。
这次轮到朱祐樘不解。
一旁的张鹤龄反而是坦然,以及李荣和萧敬,大概想来,张延龄就算有一定的本事,但在涉及到朝臣都解决不了的大问题时,实在是没法做出太多的建议。
能力局限。
“但臣还有一条建议,臣进宫之前,画了一样东西,想呈给陛下御览。”张延龄突然道。
朱祐樘不解道“是何?拿来便是。”
李荣赶紧提醒道“陛下,这样怕是不合规矩。”
朝臣上奏,必须要以正式的奏疏所行,就算是密奏也要如此,而不能像张延龄一样随便说要拿出一件东西,就要交给皇帝御览。
那还要通政司、内阁和司礼监做什么?
但被朱祐樘狠狠瞪了一眼之后,李荣赶紧退下,不敢再多言语。
张延龄随即从怀里拿出一份纸,上面画了一些东西,交给朱祐樘。
朱祐樘借着蜡烛子嗣看过,看到上面一个个方块连在一起,还有一些注释的小字,别说是他,一旁的李荣和萧敬也是看得一头雾水。
“延龄,这是何物?”朱祐樘不懂就问。
张延龄认真道“这是臣所画的一张滩晒制盐方法的图纸,若是能施行得当的话,应该会在未来几年,大大增加大明官盐的产量,尤其是海盐,将会倍增……”
“啊?”
这下全场都惊呆了。
他们的第一个想法,你张延龄是不是把自己太当回事?
问你个对策,你居然能搞出个新的制盐法,你不吹牛逼会死?
连朱祐樘的脸都抽动几下,看着萧敬道“克恭,之前朕也问过你,晒盐之法为何不可行,你是如何说的?”
萧敬认真道“回陛下,晒盐所出的官盐,杂物太多,且粗盐容易受潮,容易……吃死人……”
自古华夏制盐,也有用过晒盐法的,但因为不懂得多次取卤取盐的法门,以至于盐田滩晒之法,到明朝中期之前都没推行。
大明的制盐盐户,被称之为灶户,因为他们所用的乃是柴薪煎盐之法。
明末汪砢玉所著《古今鹾略》,引用《山东盐志》有记载“煎盐之法,率以天时为本,而成之以人力。每岁春夏间,天气晴明,取地卤注盘中煎之。盘四角槽为一,织苇拦盘上,周涂以蜃泥,自子至亥,谓之一伏。火凡六干,烧盐六盘,盘百斤。”
煎盐法所耗费的人力物力巨大,灶户苦不堪言,若是遇上年景不好,很容易交不上所需的盐。
后来所行折色之法,就是让灶户每年不上缴盐,而是上缴布匹和银子,按配给上缴,多余的部分灶户可以私卖。
但这样也杜绝不了灶户私逃。
一直到明朝中叶之后,才有了滩晒法,据说是福建人所发明。
也是《古今鹾略》引用《山东盐志》“海丰等场产盐,出白海水滩晒而成。被处有大口河一道,其源出于海,分为五派,列于海丰、深州海盈二场之间,河身通东南而远去。先年有福建一人来传此水可以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