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叹道“本来还想让长宁伯你破财免灾,现在看来你也不领情,那这样吧,继续投票,同意长宁伯……”
“等等!”
周彧是彻底怂了。
好家伙。
这是玩我啊!
不给钱就要投票被我公选出来?
还有这么玩的?
投我的话,那还不除了我之外七票通过?那就真成了“众望所归”。
张延龄道“长宁伯同意出钱了?”
“出就出,先说好了我这是仁至义尽,并不是承认此犯妇与本爵有任何关系……一百贯是不是太多了?”
“那继续……”
“一百贯就一百贯!”
周彧为了息事宁人,只能先把这件事如此打发过去。
当然心也在滴血。
一百贯……
狮子大开口啊!
杨鹏一看周彧这边的投票没继续进行,心有不满,但一想自己已经被排除在担责之人之外了,也就不必计较这个。
“建昌伯,下一个是谁?”杨鹏已经忍不住后面所有人都举手。
最差的结果……
当然是让萧敬出来担责。
到时必然是刑部三票、他一票加上周彧一票,就算张延龄不投票,五票也通过了。
你萧敬不舍得卖队友,我可舍得卖你。
到时你提督东厂的位子,说不定还就归我了呢。
萧敬又不是傻子,稍微算计一下便觉得后背发凉。
皇帝让我出来协助建昌伯审案,别是最后由我出来担责,黑锅由我来背吧?
他不由在用求助的目光望着张延龄。
而此时张延龄心里则在想“南来色这小子是不想混了是吧?这么久还没来,别因为我的大计坏在这小子手上。”
张延龄所等的事还没发生,他只能先稍微拖延一下时间。
“丁郎中,你是此案的主审,原告袁璘是被你所打死,这责任你恐怕也逃不掉吧?”张延龄瞪着丁哲。
丁哲一时语塞,一旁的杨鹏道“此案全因他公堂上打死人而起,就他了!”
张延龄道“但公堂审案,谁也没想去打死人,丁郎中就算无杀人之心,也有误杀之过,由你来赔偿二十贯的帛金,应该没问题吧?”
“你!”
丁哲正要跟张延龄理论,突然楼下热闹起来。
“让开让开让开!”
楼上还在探讨谁背黑锅,楼下也不知是谁冲进来,带了一群人,好像是要闹事一样。
房间内几人不由到窗口,但见一名嚣张的年轻人,带着众锦衣卫进到戏楼内。
此人一来直冲到戏台边,把正在端着盘子收赏钱扮演满仓儿的女戏子的手臂抓住,当即要往外扯。
“啊?”楼上本来已觉得事不关己,准备看热闹的杨鹏突然吃惊了一下,因为下面闹事的不是旁人,正是他的侄子杨志。
戏迷一看这架势,赶紧申辩道“诸位官爷,这是要作何?”
杨志可不知道楼上有一群大佬在开会,更不知皇帝还在看着,只觉得这京师就是他一人的地盘,想做什么做什么,完全无所顾忌。
但见他一脸狞笑道“老子便是她唱戏中所说的杨志,东厂的杨公公乃是老子叔叔,一个满仓儿便是老子的,现在她敢公然演老子的戏,老子也要将她给弄回去,谁敢阻拦?”
楼下的戏迷听说是东厂杨公公的侄子出来闹事,谁还敢吱声?
张延龄则往下探头看了看,笑道“杨公公,这是令贤侄吧?一表人才啊,不如由他来担责如何?”
“休想!”
杨鹏护侄心切,可不会让张延龄乱来。
楼下杨志又过去一把抓住另外一名女戏子的手,一手抓一个,准备把人给掳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