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士所宣讲,京师中诸多的学子前去拜读,若父亲不信,儿在桌上还整理有诸多心学的笔记,便请父亲验证。”
李兆先觉得父亲误会了自己。
自己最近明明没有沉迷于声色犬马,却被父亲以为自己还不务正业。
等李东阳将桌上的心学整理文稿拿在手上看了看,随即眉头紧皱。
照理说李东阳在文坛已经属于开明派,但对于心学这种“另类学说”还是抱有排斥心理的,敢挑战正统程朱理学的,让李东阳一时接受也不太容易。
“你不作科举文章,成天只研究这些,以为是何善事?”李东阳仍旧在斥责。
李兆先将头别向一边。
因为自己生病的事,他跟父亲的关系也不是很好。
李东阳也不想令父子关系恶化,在次子李兆同于弘治八年过世之后,自己已经感觉到筋疲力竭,在家族事务上他更多是想当个旁观者。
出来之后,发现之前为儿子诊治的大夫仍旧没走。
“李阁老,不是鄙人不想为令郎诊病,实在是……令郎的病……已经拖不得……再有个一年半载……唉!”
李东阳听了这话,脑袋瞬间就嗡一声,人都差点站不稳。
就只剩下这一个儿子。
听大夫话中的意思,儿子就只能再活一年半载?那我李某人岂不是要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