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点头道:“好,为兄记住了,为兄就不信收拾不了那群兔崽子!”
……
……
张延龄给他这个大哥献完策,也没当回事。
到翌日早晨起来,正准备叫上人手去会同馆,却是没见南来色的身影。
“爷,今儿个一大早,侯府那边便派人来,把南爷给叫走了,说是要带南爷一起去军营,还说要治军什么的,南爷本要请示您,但据说是大侯爷那边催得急,直接就把人给带走……”
东来酒一脸羡慕的样子。
好像觉得南来色是做了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一样。
张延龄皱眉道:“用我的人,连声招呼都不打,还真是没把自己当外人。”
东来酒道:“那爷,咱……”
“你赶车吧,先去会同馆,再去李大学士的府上。”
张延龄摆摆手,好像很不耐烦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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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同馆内。
鸿胪寺少卿李叶,以及礼部主事公冶宁,二人陪同张延龄会见了兀良哈的使节。
几个大胡子。
为首的人,汉名叫孙毕瑜,怎么听都像是个女人的名字,很娟秀的那种,但其实为人却是个三十多岁很老相胡子拉碴的武人,一点没有斯文之气。
“我等,乃是奉主上之命,前来为宗主朝贡的。”
“我等也希望能早日拜见宗主皇帝陛下,以奉上国书。”
孙毕瑜虽然人很粗狂,但中原语说得很流利。
张延龄道:“陛下日理万机,怎可能有那么多时间见你们?我来的目的,是要告诉你们,现在草原上形势大不同于以往,有为首之恶徒想侵夺我大明疆土,之前还与我大明一战,此番大明准备在草原上重新栽培几个部族,跟匪首一战。”
孙毕瑜听了这话,脸色大惊。
“不行不行,我们没有资格跟可汗一战,我们的部族太弱小了。”
兀良哈的人即便不想被达延汗所吞并,但他们也知道,想以自己的实力去挑战草原主要势力,那无异于蚍蜉撼树。
他们的目的,仅仅是自保,而他们来大明的目的,也仅仅是为求庇护,而不是当大明吞并草原的出头鸟。
“接下来我还要去见鞑靼使节,你们自己琢磨一下,若是想不明白的,可以派人传个话回去。”张延龄道,“我还要通知你们一声,以我所知,草原的匪首,将会在年时间内,将你们兀良哈部族的领地彻底吞并,到时你们的部族也会被并入到其他的部族中。”
“到那时,你们的领地将会成为别人的,妻儿也会成为别的部族的奴隶,而成年男子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孙毕瑜摆摆手道:“不会的,可汗不会如此对我们。”
看起来草原人对达延汗还是很尊重的,毕竟那是名义上的草原之主。
张延龄笑道:“话已带到,你们不信也罢。”
……
……
见过兀良哈使节。
张延龄与李叶、公冶宁一起出来。
公冶宁道:“建昌伯,您这般的威胁之言,怕是没什么效果,据说那些草原人都奉匪首为主,只是他们不想那么快被吞并,至于来大明也不过是探听虚实,未必是想跟大明合作剿除匪首。”
听张延龄称呼达延汗为“匪首”,公冶宁领会这大概是皇帝的意思,所以也会顺着这个意思往下说。
张延龄笑道:“一群番邦人而已,见见跟他们说两句,别当真。”
“嗯?”
公冶宁和李叶对视一眼,都觉得张延龄这种会见使节的心态有点儿戏。
番邦涉及到大明北疆的安稳,历朝历代都将北防为重点,大明的天下本就是从草原人手上抢回来的,大明历朝历代又深受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