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等着了,别太久。”徐夫人很实在。
你说有话要交待,我就当你同意,等你们一家三口做最后“告别”。
说完,她果然推开门出了门口,影子就在外,看起来不带人走她自己也不离开。
……
……
人一走。
李安杰情绪最为激动:“师傅,您真的答应她把师姐带走?”
吕宏望着吕芳:“小芳,你怎么看?”
吕芳欠身一礼道:“一切听凭父亲做主,不过……此女的话,是否可信?”
吕宏叹道:“难道你们看不出,她自己就是建昌伯的如夫人吗?她的话是有可信度的,若是为父所料不差的话,此女应该也是仰仗建昌伯而存,有利益之交,这样精明的女人真是少见啊。”
吕芳微微蹙眉。
她不明白为何父亲会有如此看法,在她眼里,徐夫人市侩且不可理喻。
“小芳啊,是为父害了你,希望你不要记恨。”吕宏此时开始装好人了。
吕芳态度则很诚恳,好像跟不跟张延龄,对她来说差别也不大,她一脸平和之色道:“父亲言重,女儿也不会随便就屈就于他,定是等他为我吕家化解危难之后,才会委身……师弟,好好照顾家父,这边交给你了。”
“师姐……”
李安杰哭起来,好像个泪人。
吕芳没好气道:“看来人家说得没错,你的翅膀还是不够硬,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或许只是过去走一趟,一会便回来。父亲,女儿先去了。”
“早去早回。”吕宏刚才还在表现歉意,这会把女儿卖完了,也没悔恨的神色,反而好像有种赚了大钱要好好数数的痛快感。
吕芳摸了摸李安杰的头,好像对弟弟那般的疼惜,随即转身出了门口。
……
……
徐夫人把吕芳带过来时,张延龄打着哈欠都快睡着。
“再不来,我就该把凤仙和月仙叫过来。”张延龄先对徐夫人说一句,随即目光落在吕芳身上。
那眼神……
好像是在打量一件战利品。
徐夫人道:“不辱使命,把吕家女给老爷带来,以后她便是老爷的人了。”
吕芳闻言急忙道:“有言在先……”
“得!”
张延龄把手一抬,直接把吕芳的话打断。
吕芳蹙眉,大概觉得张延龄是不肯跟她谈条件。
却听张延龄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以你们这一家子无利不起早的草性,一定会说什么先把事办成再干什么的鬼话!我也就不跟你啰嗦,我到了南京就把你的妾籍送到官府去,你先挂个籍,等确定锦衣卫对此事不追究了,你自己老老实实给我暖好被窝……”
吕芳闻听这些话,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却也好像心无波澜。
“老爷,您可真是仁慈。”徐夫人都对张延龄这么“大度”感觉不满意。
为啥人家的待遇这么好呢?
张延龄道:“我这个人,一向喜欢先办事再收钱,夫人,你不了解我吗?”
徐夫人想了想,倒也是,自己也是被逼到走投无路,张延龄才接纳了自己,之前还有几次机会……张延龄只动嘴,没落到实际。
正是因为连她徐夫人都觉得张延龄是个“实在的生意人”,她才觉得自己跟了张延龄不亏。
“不过呢,吕姑娘,你也要付点利息,是不是……先把我想要的东西,拿出一部分给我呢?”张延龄先前还是圣人的姿态,随即脸上带着坏笑。
不知的,还以为他是在觊觎吕芳的身子。
吕芳道:“有关建昌伯的身体调理问题,以后民女会对症下药,不过现在对于病情……还不是很了解……”
张延龄闻言好像吃了黄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