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有什么好酒好菜你就给老子上,没好的出去抢也要抢回来,出去给看着,有什么漂亮的唱曲的丫头,给弄几个回来,老子不白吃你霸王餐,来人!”
“小的在。”金琦凑上前。
张延龄一脚将他踢开,指了指南来色,南来色这才凑上前。
“看什么?给银子,垫付一百两银子,就当是这顿酒钱。那个陈公公,这顿饭你可是要还给我啊,我只是先帮你出了。”
张延龄一副很嚣张的样子。
酒肆掌柜也很懵逼。
东厂厂公是何等人物?居然被这年轻人拿来当凯子宰?
这群人这么牛逼,那这个人又是谁?
问题暂时是得不到答案的,现在有人给了银子,酒肆掌柜也忙活起来。
酒菜自然是往好了去采办,一切都按照客人的需求。
楼上。
最重要的一桌。
酒桌上除了张鹤龄在那骂骂咧咧,旁的人都脸色阴沉。
李广昨天还是权倾朝野的李天师,今天就变成阶下囚,一切发生太突然,再加上奉旨办案的张延龄乖张暴戾,很多人也没摸清楚到底是怎么个套路,很多人还卷入对李广的贿赂中,现在都觉得是自身难保,自然都没心情吃饭。
而楼下则热闹很多,那些普通的办案的东厂番子、锦衣卫北镇抚司的人,则都觉得今天天气好,居然有凯子请客,那还不大快朵颐?
本就是一群武人,吃饭的时候吆五喝六一点正形都没有。
“看什么,吃啊。”张延龄道。
陈宽没拿起酒杯。
一旁的牟嚣道:“国舅,此案,应该如何往下查?”
张延龄道:“查什么?怎么查?是要把这朝堂全都翻过来吗?你们诸位自问一下,谁希望我继续查下去?”
此话掷地有声。
在场的人都很懵逼。
感情你张延龄不是虎,而是装的啊?
陈宽心情稍微开解,问道:“那接下来该如何?”
张延龄道:“诸位,该如何处置此案,有时我也是身不由己啊,李广胡作非为,差不多也算是只手遮天了吧?你们谁又希望他继续这么胡作非为?”
陈宽想了想,苦笑道:“没人想让他这么胡作非为啊。”
算是一种表态。
张延龄微笑点头道:“我跟陈公公的看法相同,如果此案继续闹下去,要从锦衣卫把案子交给刑部、大理寺,还不一定要牵扯出多少人呢。所以一定要将他扣在北镇抚司,不能让他出诏狱的牢门。”
“这……”陈宽往四下看了看,随后道,“照理说,案子审明后,还是要过给三法司的。”
“呵呵呵,审明?看来东厂是有刨根问底的决心啊。”张延龄在笑。
“没……但就怕审不明,不好对陛下交差。”陈宽也很矛盾。
如张延龄所说,谁都不想继续往下查,因为都不想被卷入其中,但谁都又不想看到李广继续胡作非为,最好是必须要审出个结果。
牟嚣突然问了一句:“杨公公呢?”
众人这才留意到,本来应该列席的杨鹏,没有在场。
杨鹏参与了这次的挖坑行动,还算是“大功臣”,作为张延龄的得力干将,现场没他在,总感觉少点什么。
张延龄笑道:“他在替我做事,也是在替你们做事,更是在替大明做事。”
在场除了张鹤龄之外,基本都是人精,一听这话,大概就明白到。
如果所谓的“做事”,就是暗地里把李广在牢房里干掉,那可真就皆大欢喜了。
“喝酒喝酒。”张延龄招呼道。
这次众人有了心情,拿起酒杯道:“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