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尘小师父,别来无恙。”温秾秾打了声招呼。
静尘道了声佛号,“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别来无恙。”
原来静尘小师父,是玄清住持特地派来给顾临朝送信的。
顾临朝接过静尘递来的信函,看了起来。
“怎么了?”温秾秾一直看着他,见他眉头越皱越紧,不禁有些担忧。
“萧彦让我不要进京,说是母后的意思。”片刻,顾临朝沉声道。
温秾秾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
看来,与他们想的一样,顾衡以大婚的名目,传顾临朝进京,实则是想对付顾临朝,太皇太后定是洞悉了什么,所以才会如此迂回地给顾临朝送信。
“王管家,送静尘小师父去休息。”顾临朝对一旁候着的王管家吩咐道。
“是。”王管家恭敬应了声,“小师父,这边请。”
静尘点了点头,跟着他走了。
见厅中没了外人,温秾秾走到顾临朝身边,轻声劝道“王爷,母后和小舅都不让你进京,看来事情比我们所想的还要危险,你还是不要……”
顾临朝拉过她的手,握在掌中,叹了口气,道“萧彦在信中提及,他会在顾衡大婚那日,将母后送出皇宫,所以即便我不进京赴宴,但也得走一趟,去接应一下母后。”
温秾秾闻言,很是担忧,“皇宫守卫森严,加上母后身子又不舒坦,要想将她平安运出皇宫,谈何容易?难道小舅还想硬闯?”
顾临朝摇了摇头,“不是,三个月前,他让人偷偷打了一条地道到宫里。”
温秾秾吃惊极了,半晌,哭笑不得,“这像是小舅会做的事情。可是要挖一条地道到皇宫,并不容易,他是怎么办到的?”
“他自小在京城长大,没人比他更熟悉京城的地形,但要挖一条通往皇宫的地道,确实不易,他应该费了不少心思。”顾临朝道。
温秾秾点了点头,“小舅这次真是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可是,如果母后突然从皇宫中消失,顾衡会不会趁机将这件事情,算在你头上,继而以此为名目,兴兵襄州?”
顾临朝沉吟了半晌,凤眸眯起,缓缓道“那就让他来好了。”
温秾秾闻言,怔了下。
顾临朝这是准备与顾衡开战了吗?
不过也是,顾衡以大婚的名目,将他传去京城,就是要对付他,这个时候,他如果还想着忍让,那就只有被宰割的份。
顾临朝虽然心系大业社稷和百姓,却并不是愚昧的人。
他一再忍让,只会让顾衡变本加厉,处处相逼。
因为只要他在世的一日,顾衡便不可能罢休。
尽管前院这里气氛有些凝重,却阻挡不住新人婚宴的喜庆和热闹。
此时司一的院子,新房里挤满了闹洞房的宾客。
王厚德带头起哄。
“绿俏,司一有没有在你面前笑过?”
已经揭了喜帕的绿俏,穿着一身大红嫁衣,站在穿着同样大红吉服的司一身侧。
虽然今日来喝酒闹洞房的,都是平日里的熟人,但新房里乍然涌进这么多闹洞房的人,她还是有些不适应。
这时突然听到王厚德的话,她愣了下,迟疑着看向身侧的少年,正好他也看过来,两人的目光不期然对上,她脸一红,连忙垂下头,轻轻点了点头。
王厚德笑眯眯地说“你点头是什么意思?有还是没有?”
司一冷冷瞥了他一眼,警告意味浓重。
王厚德却道“你怎么瞪我都没用,大家都等着绿俏的答案呢。”
“有、有吧。”绿俏闻言,有些结结巴巴地说。
“什么叫有、有吧?你自己都不确定?”王厚德唯恐天下不乱,对司一道,“你这样就不对了。平日里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