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真立于那小城之上,他双手合十,低头看去。
寺院中的菩提古树在他的目光注视之下落叶枯萎,而这一幕,却只在那么一刹之间。
释真面色平静,自言自语道:“赌约已解,格局已定。”
长武的胜算又少了三成之多。
佛门修士再难插手军中之事,就与那陈九说的一般,将与将,佛与道……
天穹忽闪雷鸣,似有誓约成立。
违背者,将遭天地排斥。
释真和尚低下头来,他双目无神,似是在这低头之间便苍老了不知多少岁。
“佛祖,贫僧终究是难得超脱吗……”
他站在这城头,对那夜里风沙苦笑一声,摇头离去。
佛门的出路,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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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
天元子长叹一声。
他坐在那案桌之前,一瞬间就便像是泄了气一般,瘫坐在椅子上。
他料想过这样的结局。
只是这一系列的变故,让他难以接受。
好像所有事都脱离了原定的轨迹,本该如此,却又成了如今这般。
龙君,黑蛟,玄鹿,还有那个不知何处来的女子,仿佛整个棋局都被打乱了。
他侧目看向了那亮着烛火的竹屋。
自嘲一笑。
这一切变故的始作俑者,却是优哉游哉的在这躲清闲。
至始至终,陈九都好像毫不在意一般。
这个陈九,总给他一种猜不透的感觉,经过了这件事之后,天元子更是感觉此人身上蒙着一团迷雾,且那迷雾,越来越浓了。
天元子口中嘀咕道:“若非那佛子临时变卦,想来也能扳回一局吧。”
千算万算,却是算不到这最重要的变故。
他沉思良久,却是想不明白有何理由能让这佛子临时变卦。
天元子抬起手来,三枚铜钱落于掌心之中,借天地之力,算起了那女子的身份。
而那铜钱三面朝上,这不由得让天元子一愣。
“没有?”
天元子顿了一下,望着那三枚铜钱有些发呆。
竟然连他都算不到。
天元子又看了一眼那竹屋,心中也明了过来。
又是后手……
冒出来一个还有一个,总是不停。
这陈九,怎么就做的这般决然。
天元子无奈一笑,想起了白日里与陈九钓鱼的经历,说道:“还真是愿者上钩。”
他低头又看向了棋局。
“这下佛门输了一子。”
是佛门输了,但长武还没有。
北漠亦是没有输,且此刻已有大兴之势。
棋,还得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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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府无桥对岸。
余远为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说道:“先生,请吧。”
“只是睡上一觉,不用紧张。”陈九说道:“不过,若是这样的话,你不会被责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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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远为说道:“我不过是北殿一个小小的阴差,怪罪不到我头上的。”
陈九思索了一下,心中有了打算。
“麻烦你了。”
“先生于我有大恩,这点小事,何足挂齿。”
“好。”
陈九抬起手来,借一缕玄黄法力化作金光顺着余远为的鼻稍进了他的体内。
紧接着便见余远为眼神涣散,浓重的困意席卷而来。
他闭上了眼眸,倒在了地上。
陈九将其安置在了一个不显眼的地方,接着便带着北殿的腰牌走了进去。
鼻稍之间稍有些许血腥味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