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两秒,三秒。
十秒时间一晃而过。
“三,二,一,就是现在!”
毕方一声低喝,马修浑身一个激灵,几乎是腿软着冲了出去。
此时的毕方和马修没开手电,两道黑影蹿出,如此异常的场面自然引起了黑衣男和绿袄男的注意,可还没等他们喝问,一道强光忽然横扫而来。
忽然间由极暗到极亮,两人的眼睛都还来不及适应,可一旦他们的眼睛适应了高亮度,反应顾过来的暴徒回用短管猎枪将他们化作一滩血肉。
可毕方怎会给他们机会,他将全部精神都集中在了这一击上,肌肉伸缩,牵引着浑身骨骼如机械版精密地运作,抬手瞄准,没有瞄准镜,没有扳机,他有的只有一根“枪管”!
怎么可能只是简单恐吓?
“砰!”
火焰从钢管口喷涌,金属弹丸钢管牢牢限制住了路径,呼啸着离膛。
血花溅射开来,枪声和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
绿袄男只感觉自己的左肩一痛,随后便失去了知觉。旁边的黑衣男更是吓了个机灵。
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居然碰上了硬茬子!
视线依旧模糊,但意识到对方手中同样有枪,黑衣男立即朝旁边扑去。
他和绿袄男曾被抓去参过军,虽然后面逃了出来,但依旧受过些许专业训练,是组织最精英的成员,经常结伴出来寻找货物。
以往一直以往不利,却不曾想在今天失了手。
这里没有医生,如果枪伤处理不好,自己的同伴可能就废了!
中枪的绿袄男反应慢了一拍,但模糊的视线却清晰了一些。人本就是善于适应的动物。
可当他看到对面只有两人,尤其是其中一人手中握着的东西时,还是忍不住一愣。
那是什么东西?
不,那只是根钢管吧?
自己被这东西打中了?
感受着肩膀处的疼痛,绿袄男根本来不及生出更多情绪,意识到对方可能短时间内“打”不出第二枪,绿袄男抬起手枪就要反击,可刚有所动作,他便看到对面一个男人一步跨出,瞬息之间从腰间掏出了什么东西用力一甩。
随即绿袄男的另一边肩膀传来一阵剧痛。
似乎是被击中了关键处,他的整只手臂都使不上劲,手掌一松,手枪掉落在地,万幸没有走火。
绿袄男踉跄着后退两步,瞪大了双眼看着肩膀,眼前的一幕简直超出了他的认知。
自己肩膀上的是什么东西?
钢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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