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霸道,却不敢吱声。
心中不觉得怜悯:陶桃当年被单位扶正扛戏,做了老板,那叫一个众星捧月,何等威风。怎么换小丁做老板,却处处受到严厉管束,她这个老板当得可真是没滋味。哎,任谁头上压着一个太上皇,日子也不好过。
丁喃语哭着喊:“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不排了,出去,出去呀!”
众人默默退出。
这个时候,陶李走了过来,斜靠在钢琴上:“咋的了,被我姐欺负了,我帮你讨回公道。”
丁喃语用纸巾擤了一下鼻涕:“我没事,就是情绪有点不稳。陶李,你说的那事,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好。”
陶李:“你是不是怕我姐姐,没事的,我姐怕我,咱们一物降一物,你跟我跑,那是绝对没问题的。”
丁喃语缩了缩脖子:“还是……不要吧,这事,当你没提,我也没听过。”
陶李:“你再考虑考虑。”
小丁摇头:“还是不行。”
正在这个时候,她的电话响了,接通。
陶李侧耳透听。
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喃姐,你要的黄玫瑰已经回来了,照样送到那个地址去吗?”
丁喃语:“还是送那地方。”
对面很为难:“人家都说了让我们别送花儿过去。”
丁喃语:“你送就是了,到地方把花儿放下就走,该给的钱我一毛也少不了你。”
“好……好吧。”
“别急着回绝嘛,我有时间。”陶李笑了笑离开。
他去了走廊尽,打了个电话:“苏姐,你说的那事再给我一点时间……别别别,别这样啊,说好一起合作的。放心,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把整个团队带出来……你这是不相信我吗,团队都是我姐使过的老人,丁喃语也是我姐的徒弟,你说我能搞不定吗……姐,姐,咳你挂什么电话啊,就不相信个人。”
拿着电话,陶李忍不住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低声咒骂:“苏婆娘牛气个屁,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我找你那是给你面子。混蛋吕朝阳,我找你合作,你特么一点面子不给,这不是瞧不起人吗?”
“咦,刚才丁喃语电话里说要给什么人送花,还天天送,人家都不肯收……这事挺奇怪啊……”
陶李正琢磨着,隔壁传来悠悠歌声:“爹爹说话欠思量,重男轻女不应当。休说女儿读书无用场,也有女比男儿强。昔日有个缇萦女,上书救父美名扬。孩儿要学古人样,祝九娘要变成一个祝九郎。”
是个女孩儿,声音婉转悠扬,听起来年纪不大,估计十二三岁模样。
“大约是中心哪个演员的姑娘,我虽然识不得其中好处,却知道这小丫头片子唱得不错。”陶李心中想。
前头说过,金沙市文化艺术中心的演员一般有两个来路。一是社会招聘,然后送去戏剧学校委托培养,学成后回单位上班;二是演员自己家的孩子,从小教授,学成通过考核招进单位,这就是所谓的梨园世家。
这孩子声音好,唱得好听,家学渊源。
一句唱完,众人都是一通喝彩。
“真的好厉害,小小年纪能成这样,难得难得。”
“最难得的是真把祝英台身上那股子味儿唱出来,这就是天赋。”
“对啊,声音嗓门唱腔技巧什么的可以后天练,但角色感觉舞台感却是天生的。”
“宋田家这个娃娃可了不得。”
“宋田生得一个好儿子。”
……
陶李骇然:“原来是个男孩唱的,我竟听岔了。”
孩子这声音实在太干净,就好象幽谷里的清泉,从岩石缝里泻出,流过绿绿的草地,绕过缤纷花树。
但听声音,你还真以为就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子正在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