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各位参加第56届戛纳国际电影节,56年来我们一直秉承着开放的态度,拥抱来自世界各地的电影人,非洲、亚洲、美洲………”
本届评委会主席帕特里斯·夏侯站在舞台上,发表着陈词滥调。
而台下的观众大部分一脸的严肃,董熹等人同样如此。
不过他的脑海中此时传来一阵的旋律:“差不多的电影节,说着差不多的话。”
“差不多的话,全他娘的是废话!”
大部分的电影节颁奖流程都是类似的,首先要让领导上台露面发言,再然后才是正戏登场。
所以领导前/戏?
今年的戛纳非常的“有趣”,甚至几个英法的大媒体在颁奖典礼前,已经迫不及待的冠以“十年来最差”甚至“四十年来最差”的严厉批评。
前文提到的仅仅得到0.5分的电影《布朗·巴尼》,整部电影充斥着各种的元素,拙劣的蹭着去年热门《不可撤销》的热度。
但最起码《不可撤销》有大美女贝鲁奇加盟,而《布朗·巴尼》只有技术粗糙,漫无目的的开车镜头。
电影的导演已经公开道歉,表示在戛纳公映场中,是他一生最不好受的一刻,他自己也永不愿再看此片一眼,因为观众的反应,摧毁了他自己认为拍得挺美的一部电影。
自认拍的挺美似乎是导演的通病,尤其是耕耘于文艺片领域的导演。
而英国艺术老匠格林纳威的新作《土斯·陆波的箱子Ⅰ:莫亚故事》。
他创造了一个全新的类型片:催眠片。
引起观众响亮嘘声的电影远不止两部,各个单元的影片质量整体低下。
这也让国内的媒体,觉得董熹的两部电影有希望摘得几个奖项。
电影频道的演播室里,主持人经纬就再次和段奕红夫妇讨论着入围的几部电影。
“段老师,您觉得娄导的《紫蝴蝶》有没有机会?”
“什么机会?”段奕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直接反问道。
“呃?”经纬有些尴尬,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小桃红。
“呵呵,娄导算是第六代导演里比较特殊的人,他的电影商业和艺术结合的很不错……”
看着小桃红在那里解说,段奕红又陷入了宕机的状态。
他跟娄火花不太熟,但最近对方找人给他递上一个本子,邀请他拍一部上世纪的爱情电影。
尺度之大令人乍舌,但段奕红却没有什么想法,他身上已经背负着威尼斯影帝的称号,对于靠文艺片拿奖不是那么迫切。
而且做为国内少数能单抗商业电影的人,段奕红现在的想法,更想要从票房上证明自己。
“我觉得现在国内某些导演,已经陷入了所谓的怪圈。”
段奕红突然的插话,让演播室里的两位女性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似乎海外电影节是他们迷恋的美梦,给了他们在国内电影界的至尊地位,以至于他们急于求成到根本不在乎影片能不能在国内公映,违规也要参赛。”
“换个说法就是,他们从来就没有把国内的电影观众放在眼里,他们自诩清高如同宫廷的御用厨子,做出来的菜只给主子品尝,我们这样的百姓粗俗不懂风情,是不配看他们电影的。”
………
安静,演播室里瞬间安静,连导播都没能反应过来。
为啥段奕红就突然开喷了?
好在这时候,戛纳的颁奖正式开始,主持人经纬连忙转移话题。
“让我们把目光投向戛纳现场,首先颁发的奖项是…呃,普通评委奖。”
而段奕红刚才的一番话,也迅速的随着直播传播开来。
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