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色的钢琴家。

而前世的程晓羽则想成为一个能周游世界体验不同风土人情和聆听各种新潮古老音乐的流浪乐手。

如今，成为这两种人，对他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此时此刻，他又不确定自己究竟想要成为什么样的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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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历史课一下，程晓羽和王欧、陈浩然都可以先走，只剩下夏纱沫一个人还得在教室里自习。

三个人一起下楼，很显然三个人下午都想的有点多，平时喜欢胡言乱语的王欧一句话也没有说，不太喜欢说话的的陈浩然反而主动开了口。

“程晓羽，你的判断实在是太主观了。我赚钱就是为了能好好的打鼓，让自己能不受金钱的束缚。”

程晓羽笑，“我还以为你会说我绝不可能像黄员外一样变地中海呢！”

“我没有开玩笑。”陈浩然不满的说。

程晓羽想起了自己经历过的那么多故事，许多人当初离开乐队的时候，都是信誓旦旦的说只是赚点能安身立命的钱，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也许是为了家人，也许是为了女朋友，也许是适应之后很难再回来了，总之音乐便成了偶尔消遣的玩意，成了喝酒喝多了以后可凭借回忆的话题。

陈浩然远比同龄人成熟，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三番五次的拒绝他的邀约了，不过程晓羽觉得陈浩然还是低估了时间和现实的力量，只是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年轻的时候每一次允诺和每一次誓言都是真诚的，但时间和现实会改变这一切。于是他耸了耸肩膀，微笑着说：“我知道你没有开玩笑。可你自己也说过，乐队的练习不能停，只要停下来，时间稍长就回不去了......”

“我不会停下来的，你看即便现在高三，我也没有停过一天练习，成绩也能保持住。”陈浩然瞥了程晓羽一眼，“你该担心夏纱沫才对。”

这时三个人已经顺着人流走到了教学楼的大厅，等出了大厅，三个人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

程晓羽在回廊边停住了脚步，他低声说：“其实我觉得你们的问题都很好解决，不就是赚钱吗？我要是告诉你们，凭我们的实力要赚钱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你信不信？”

陈浩然嗤之以鼻的说道：“你别以为在南金路卖次唱赚了几千块赚钱就很容易！我告诉你，我从小到大看过的乐队多了去了，就没几支乐队真能赚到钱的，现在摇滚乐早t死了......”他啐了一口，有些愤怒又有些伤心的说，“不只是摇滚乐，音乐都t死了......”

程晓羽和王欧都因为陈浩然突如其来的态度愣了须臾，陈浩然却已经下了台阶，跟随着人潮快步走向了校门口。

王欧扭头看向了程晓羽，“他.....他....他这是怎么了？”

程晓羽想起了音乐软件上的那些热播歌曲，叹了口气说：“现在流行的全是什么《老鼠爱大米》，什么《两只蝴蝶》，什么《香水有毒》......大概作为滚青，对这种现象非常不满和失望吧！”

“哦~~”王欧着实不能理解这种愤怒，摸了摸刺猬头说，“我觉得《老鼠爱大米》还挺好听的啊~~~”

程晓羽微笑了一下回答道：“那行吧！”他转身向红砖楼的方向走，“再见~”

“喂！你去哪啊？”

“练琴啊。”

“我去体育部那边待一会，等下去音乐教室找你。”王欧喊道。

“别啊！”程晓羽回头看向了王欧，“让我好好练会琴，你早点回去自己弹，先把《老鼠爱大米》弹会了再说！”

“艹~~~”王欧竖起了中指。

程晓羽挥了下手不再理会王欧，继续沿着回廊向前走，台阶下的灌木和草坪已经微微泛黄，秋风也冰凉，他感觉冷意，哆嗦了两下，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