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氏一向看得清自己的位置,不愿做无用之功,更不愿平白得罪人。
一个格格,哪里斗得过有几个孩子的侧福晋?
连福晋都对侧福晋没辙呢。
她也想要孩子,可见了钮祜禄氏的情景,她还有什么胆子去想?
至少对侧福晋没威胁的人或事,侧福晋是不会理会的。
钮祜禄氏不愿忍受空虚,她可以忍受。
武静蕊又问了耿氏过得如何,可有人欺负她,耿氏摇头说没有,武静蕊就送了她一些自己不用的衣裳和首饰。
说是不用的,其实都是好的,只是她的衣裳首饰太多,留着也是放灰,索性就做做人情。
也是那些日子拮据的女人们求之不得的。
夺了人家当额娘的机会,总要从别处弥补弥补,让耿氏过的好些,她也能少些负疚。
又让耿氏有什么委屈就与她说,尤其是钮祜禄氏那儿,令耿氏受宠若惊。
武静蕊不是那霸道的,不愿绝了别人的路,既然占了四爷的宠,她就更不会委屈了自己,让自己膈应。
在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上弥补弥补别人却是可以的。
除了李氏和钮祜禄氏,别的人那儿她都可以给一些方便。
耿氏不明白侧福晋为何如此眷顾自己,但这样的赏赐她是欣然接受的。
谁不想有个靠山?有侧福晋眷顾,她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耿氏来时紧张,走时一身轻松,侧福晋完全不似她想象的那般难相处。
李氏那儿先得了消息,冷嗤了声,“又在做好人了,先是宋氏,又是耿氏,有什么用?不过是假好人,断了别人的路,还想要人感激她,简直做梦,虚伪至极。”
这些年她不年轻了,儿子不在身边,愈发凄苦难耐,这一切都是武氏造成的。
前世她好歹还有大格格陪着,如今竟连如此都没有了,若是当初她有机会再生一个,好歹是个念想。
这些年她愈发想念大格格,却终是不得了。
李氏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爷愈发不爱理她是正常的,她不像武氏,被爷宠着惯着,无忧无虑,瞧着依旧年轻。
这些年她身边烦心事不断,若非除了武氏,她是唯一有子嗣的女人,那些奴才们还不吃了她?
儿子不在身边,她只有让自己忙碌起来,更多地处理后宅大大小小的事,才能好受些。
好在她有前世的经验,收拾那些欺主的奴才不在话下。
连福晋都没机会寻她的错,夺回权利。
只除了一些大事,她做不得主,需先请示了侧福晋。
虽然憋屈了些,不情愿了些,好在她能借此得些好处,改善下自己的生活。
等着吧,等四爷登了基,她的儿子是长子,定会继承大统,那时候就谁也欺负她不得了。
在此之前的忍耐都是值得的。
但她愈发忍受不住寂寞,总觉得自己还应该有个孩子,才能好受些。
武氏专宠够久了,此时应该放松了警惕,李氏暗暗有了主意。
……
雍亲王早早说了要来,却迟迟没来,武静蕊并不在意,许是被一些事绊住了。
虽然因前面废太子的事,雍亲王到底受了些影响,赋闲在府的时间多了,轻闲了许多。
如今太子复了位,似乎对雍亲王也不如以前信任,给的差事少了,雍亲王依旧闲着的时候居多,每日回府都早了些。
但到底还有些事少不得要雍亲王处理。
否则这个亲王就白当了。
没多久,腊梅匆匆进来,说了件事,引起了她的注意。
腊梅一脸的愤愤不平,“王爷遇上了魏氏,不知怎的去了魏氏那儿,派人来说让主子不必等了。”
武静蕊诧异,让她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