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抹没有温度的笑,随即抬头看向慕容泽。
“怎么?连你也觉得我狠?”
这让慕容泽怎么说?
说她狠,她都是为了他们。
他还有什么资格再去质问她这些?
可一想到那满满一井池的尸体,就觉得胆寒,难怪人家说,宫里面的井水,绝对不能喝。
枯井也就算了,即使那些有水的活水井,怕也有不少人殒命在那儿吧?
他说不上来是什么心理,但还是试图为那些人去辩解。
“那些宫女太监犯了什么错?你要这般对待他们?”
看着小儿子紧蹙着的眉头,华妃的心情是复杂的。
继而轻笑出声:“这般对待?哪一般对待?扔井里的做法又不是从我这儿传下来的,那下面的尸骨从圣祖爷时期都有了,你现在追究,能追究的过来?如果好端端的一个人,谁会去杀?闲着没事干?他们之所以躺在那里,那是因为他们都、该、死!”
华妃一字一顿的说出这三个字后,继续对慕容泽和竖着耳朵听的慕容婕道。
“他们之所以是那样的下场,那是因为他们听了不该听的话,说了不该说的话,宫里是什么地方你们难道不清楚?如果你的嘴不把门,活该落得这样的下场。”
“其实看到你这样反过来质疑我,我觉得自己挺失败的,处心积虑这般为你们,反过头来,你还数落我的狠毒,你说我要是不狠一点儿,你们兄妹几个现在能有如今的地位?这次更过分,多年来的努力,因为你大妹的一句话,就付之东流了,阿泽,我有多不甘心,你知道吗?”
“我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可是出事之后,来的却只有你们两个,那个地方,我只对你们三兄弟说过,可是你们看,如今冒着风险过来的,就只有平时最忽略的你们。所以阿泽,母妃这会儿的心情非常复杂,我不知道我这些年做的对还是错,更不明白,皇上怎么这么善变,你三哥的太子之位,明明已经落实到位了,为什么还能说抹杀就抹杀,什么时候,金口玉言变得这么不值钱了?”
慕容泽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去劝,更加不知道慕容韫、慕容清是怎么想的,至于二妹,他总觉得有些奇怪。
“母妃,我们从未在您面前说过那个‘后’字,阿茹她断不可能口误到那个地步,我总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您是不知道,阿茹那天在宴会厅,跪到了天亮,这次我没敢去找她,担心她情绪失控,至于三哥和四哥,我以为早就过来了……”
华妃何尝不知自己儿女是什么德性?也许当天她会很愤怒,骂他们不争气,可是过后想想,疑点重重。
现在提及,她的心里更加的不安了,于是下意识的想到有点邪门的慕容雪。
“那丫头什么来头,你们打听了吗?”
慕容泽点了下头,“舅舅倒是去查了,她说她长在雪狼山,除了开了几家铺子,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唯一让我们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和水族的少主有所牵扯。”
华妃霍得抬头:“你说谁?”
“圣朝的圣水山庄,雪狼山下的风之谷,水逸轩水族少主,您应该听说过吧?”
华妃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你说那丫头竟然和圣水山庄的少主有关系?什么关系?”
慕容泽摇头,“说不上来是什么关系,反正这次来蓝月,起初是他们俩一起出发的,至于最后为何会和六弟一起回来,儿臣还真不知道,各路消息也没查出来,就好像六弟凭空从海上冒出来似的。”
提及这点,慕容泽接着又说:“还有圣朝的北冥翊翊王,也到了咱们蓝月,如今好几方势力都盯着他和水逸轩呢!”
华妃听完之后,先是陷入了沉默,而后则忐忑不安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那兄妹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