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是一个她很不喜欢听到的词,尤其当这个词是针对她的时候,但湘儿不是傻瓜,所以,她瞪了一眼————仪景公主、通道、鬼笑猝,还有整个世界,然后伸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仪景公主,几乎让仪景公主的肋骨都要断掉了。
“听我说,一定要小心,”湘儿对仪景公主耳语着,“如果你把自己杀死了,我发誓我会活剥了你的皮!”仪景公主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湘儿哼了一声,双手按住仪景公主的肩膀。“你知道我的意思,”她气鼓鼓地说,“不要以为我做不出来,我会做到的!我会的。”然后她的声音又变得温柔了,“小心。”
湘儿花了一点时间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她眨眨眼,将自己的蓝色骑马手套拉紧,她的眼睛似乎有些湿润,但这是不可能的,湘儿会让其它人哭泣,而她自己不会哭泣。
“那么,好吧,”她大声说道,“玥忆,如果你还没有让所有人做好准备……”她转过身,结果下面的话全都噎在了她的喉咙里。
所有人都已经上马了,即使雕题人也不例外。护法们聚集在鬼子母周围,孔阳和瑶姬回来了,瑶姬忧心忡忡地看着仪景公主。仆人们整理好了驮马的队伍。家人们焦急地等待着,除了女红社之外,她们大多要徒步行进。
一些本可以骑乘的马都驮上了大袋的食物和行李。一些随队逃亡的人携带了超过玥忆允许量的物品,她们都将包裹背在自己的背上。那名有着一道疤痕、身材苗条的贵族被包裹压得好像一根弯曲的钓竿,她瞪着每一个人,只是不敢去看玥忆。
所有能导引真气的女人都在盯着那个通道。所有听到过范采蓝说它会爆炸的人都盯着那根摇曳的丝线,仿佛那是一条红奎蛇。
玥忆亲自把湘儿的马牵了过来。湘儿正了正蓝色羽毛帽,踏上马镫,很快,她便催赶胯下圆胖的母马向北方跑去。孔阳骑着白蹄乌跟随在她身旁,脸上没有一点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