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囚笼里的李长安搭眼一看,这不就是活生生的杨婉儿吗。
她和我的前任杨婉儿少女时候长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时候,每次放学,他们一起放学回家走到河边,李长安总要停下来落后十几步,拉在杨婉儿身后,陶醉地看着杨婉儿白色的裙幅,掠过岸边碧绿的草地和太阳花一样的蒲公英,当落日的余晖穿过她穿着长裙的侧影,如同天女下凡,如同一张丰盈的油画,深深地生长在了李长安的脑海。
那一刻,少年李长安有无数次想扑上去抱着她的冲动,但总是在这种关键时刻,杨婉儿会立马转身过来。
长安哥,你不是老喊我跟屁虫么?怎么每次到了河边,你要落在后面看着的我,怕我被狼吃了呀!呵呵!
杨婉儿上前拉着李长安的手,摇着问李长安,李长安唧唧呜呜说不出理由来,刚长胡须的脸憋得通红通红。
杨婉儿笑着放开李长安的手,卸下自己的书包,挂在了李长安的脖子上。
不说是吧,那就老规矩,帮我背书包回家。
杨婉儿说完,也不管李长安愿不愿意,扭身去追河边的小蜻蜓去了。
李长安坐在河岸边,追随着杨婉儿的背影,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她消失在夕阳西下的远方。
那一年,杨婉儿上初三,她的父亲因病去世了,已到高中李长安再也等不到河边的跟屁虫了。
杨婉儿一个人回家,一个人读书,总是躲着他走,即使放学一前一后到了一街之隔的对门,不管李长安怎么哀求,杨婉儿都拒绝和他说话,就像跟他从来不认识没见过一样。
杨婉儿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悲伤,孤独,甚至敌视,李长安都能理解,但他搞不明白的是杨婉儿心,怎么会变得如此冰冷。
有一天,李长安看见,杨婉儿放学后哭着回家了,并把紧跟着的李长安拒之门外。
李长安不忍心,顾不得回家放下书包,就跑去同学家打听,原来是学校初三家长会,她同班的三个女生私下说杨婉儿他妈是寡妇等,伤了杨婉儿的自尊,杨婉儿和她们吵了一架,才委屈哭泣回来。
其实也就是简单一件小事,李长安彻夜难眠,要为杨婉儿打抱不平。
第二天,李长安竟然在饭堂大厅,夺了杨婉儿班上那三个女生的饭碗,拿去扔在了饭堂的恶水桶里,并当众指着她们斥责,若谁再敢欺负我妹妹杨婉儿,我李长安就让谁不得好死。
这件事闹得很大,三个女生的家长告到了教育局,谴责李长安品行恶劣,道德败坏。
李长安因此受到了学校处分,要不是李长安统考全市第一,差点被开除学籍。
那一晚,在河边,两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杨婉儿抱着李长安久久不愿松手,直到月上柳梢头。
就这样,李长安的跟屁虫又回来了。
此时,大唐的杨婉儿看见囚笼里的李长安,老远跑过来,嘴里喊叫着。
长安哥,长安哥!
这一刻,李长安嘴里却叫不出一个字来,他感到有无数块石头,压在他的喉咙里,让他发不出声音。
杨婉儿跑到囚车跟前,呼叫长安哥的声音已变成了哭腔。
面对有些发呆的李长安,杨婉儿又急又怕,难道我的长安哥真被刘家打傻了?
长安哥,长安哥!我是跟屁虫,你不记得我了吗?你说句话呀!
杨婉儿扔下包袱,哭叫着,急忙把一双手伸进囚笼,抱住了李长安的腿脚,呜呜地哭叫起来。
杨婉儿对李长安的真情,看得旁边的斗鸡眼眼眶都湿润了。
杨婉儿虽为李家奴婢,但李长安一直把她当妹妹对待,李长安走到哪里,杨婉儿跟到哪里,除非她被李长安借故骗走。
新丰镇人从没见过李长安欺负杨婉儿,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