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此间主人。
“对了,孙员外还着家丁护院把守这处宅院前后,似是叮嘱不许任何人出去。而待到前几日,此间主人旧病复发一命呜呼,孙员外才与此间主人的妻子一并出现,为其操办丧事。”
说完,木雕就不再言语,只是隐隐流露出出几分紧张,似乎生怕左章与张世山不信一般。
“张僧会,他所言细节详尽不似编造,当是实情。”左章垂目俯视木雕片刻,忽然回想起孙元伟靠近宅院时的惊恐表情,心情复杂的轻声道:“至于个中内情……你我还是装不知道吧。”
“可惜了……”自知不好用这件事情敲竹杠的张世山遗憾的摸摸下巴,摇头喟叹道:“难怪孙元伟会对自己兄长见死不救了。这般羞人的事情若是传扬出去,啧啧啧……不敢想啊。”
心中对孙元伟生出几分同情的左章压下心头的荒谬感,再次将目光投向木雕。“你既然从始至终都藏身主房房梁之上,那么除却此间主人日益癫狂,可曾还发现有什么怪异之处?”
“小的修为低浅,又曾伤了根基,实不曾发觉什么。不过……”木雕说着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说道:“藏身孙家府邸的精怪似乎不只有小的一个,另外那个许是知道些什么。”
“什么?还有!”张世山闻言吓了一跳,骇然惊呼的同时不由自主的再次向左章靠近些许。“在哪里?是何精怪?道行有多深?快快从实招来!”
“那精怪根脚道行小的实是不知。”木雕闻言答道:“不过它似是藏身于粮仓之中,鲜少出来走动。”
“粮仓……”左章沉吟间眉头微微皱起,稍作思忖后仔细盯着木雕缓缓道:“你在说谎。”
“呃……”左章话音刚落,木雕顿时一滞,语带畏惧辩解道:“大师……何出此言,小的……不曾说谎。那精怪确在粮仓之中……”
“我知他定然藏在粮仓中。”左章冷哼一声,盯着木雕的目光瞬间转冷。“若我们在粮仓中见不到他,你之前所说的一切便都不可信,因此在他藏身之处上撒谎不异于自取死路。”
木雕听左章这般说,却越发不安起来。“大师……此言何意?小的……”
左章轻挥手中木槌截断木雕话头,思忖道:“孙府中的精怪既然只有你与他,你说害人的不是你,便定然是他了。
“这般浅显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却不说他害人,只说他可能知道些什么,是何缘故?”
被左章戳穿话语中漏洞的木雕登时颤了一下,在左章带着审视的目光下只能支支吾吾的应道:“小的……小的……”
“你久居此地,此间主人的种种私密事定然瞒不过你。”细细回想了一遍木雕所说内容的左章忽然明白过来,冷笑道:“而你言语间对此间主人颇多鄙夷,显然是觉得此间主人该死。
“同时你自称不知引我问询另一个精怪,却是出于同情,不想贫僧对那个精怪下死手。而贫僧若不下死手,他便有可能从贫僧手中逃的一条性命。
“纵使他被我二人生擒,你这般说辞也让他有机会说出害人的原委,兴许还能让贫僧放他一条生路。
“而再想得深一些,恐怕你这番心思里,也未尝没有对贫僧的试探。啧啧,真瞧不出来,你有一副忠厚长者的样貌,却还有这一番机巧心思。”
“大……大师饶命!”只觉自己心思被左章看了个通通透透的木雕顿时惶急的颤动起来,忙不迭的求饶道:“大师慈悲!小的……小的知错了!
“小的曾见此间主人屡有伤天害理之举,心生激愤之下只觉他实乃罪有应得,是以才会私心作祟对那精怪生了同情!还请大师……”
“好你个不知好歹的妖孽!”木雕话没说完,终于反应过来的张世山眼珠滴溜溜一转,勃然怒喝道:“智深大师体谅你不曾害人,大发慈悲指给你一条生路,你如今却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