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之类的动作,而是表情平淡,却又显得更加的诚恳。
既然演员全部入场了,那么这次的录制也就可以开始了。
舞台上的灯光亮着,而观众席上的灯光熄着。虽然不知道是谁想到将节目的拍摄地点放在武藏野的这一座小剧场之中的,但是的确得承认,在舞台上讲述虚构的光影世界,更有一种影射戏剧的荒唐。
鉴赏渐渐接近末尾。
“......就像他把《圣经》放在剧中一样,乔丹皮尔是从穷人的角度出发而拍摄这部电影的——这部片子,是关于穷人因为忽视他们的罪过而受到惩罚的故事。耶利米书11:11说:上帝的审判将临到他们。惩罚这一部分的故事非常可怕,但是在影片的最后,又有一首由黑人歌手米妮里佩尔顿演唱的歌‘lesfleurs’——这是一首浸润着嬉皮士时代的情绪和想法的歌曲。这首歌的歌词中说,‘每个人都应该有一朵花’——这里的鲜花,应该是一种对仁慈的表达。换句话说,在片尾播放这首歌的意思是:如果你忘记了仁慈,那么电影中的悲剧就会发生。”
“现在我住在美国,也会碰到1986年那样的事情。穷人依旧很多,街上也到处还有流浪的孩子。但是如果他们像电影中那样想进入我的房间,我当然不会打开门——因为每个人都是自私而残忍的,我们都应该害怕《我们》。”
热烈的掌声之中,町山智浩的这次讲授也划下了落幕。
“没想到町山老师这回在东京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啊。要知道在以往的话,他这个季节是会回到现在定居的加州的。”关闭机器后,戴着黑色鸭舌帽的全景位主摄影师,对着站在一旁的林朝歌说道。
“是因为那里更温暖么?”林朝歌将右手握着的笔从场记本上拿开,抬起头,看着正在讲台中央饮着矿泉水的町山,问道。也许是意犹未尽,又或者是有新的问题,有几位听众此时也走上讲台,和町山老师交谈起来。
北野光幽还是静静地坐在昏暗的座位上。林朝歌看不清她的动作,只是莫名觉得她身边的黑暗更加凝实了几分。
“也有这个原因。不过主要还是因为他的家人都在北美吧?”年轻的摄影师检查了一下机器,在将光圈调到最小的直径后,就用防尘罩将镜头前的uv滤镜盖上。
“町山老师,今天您辛苦了。”等到上台交流的观众们都离去后,北野光幽才从座位上坐起身来,向着正收拾东西的町山智浩走过去。
“北野桑和各位工作人员也辛苦了。”町山很有礼貌地回礼道。
“町山老师,那么关于这次的特别节目......”两人接下来的对话,林朝歌就没有听到了。因为他正好被摄影团队拉过去,一起收拾设备去了。
录制节目的小剧场,和制作组的办公室,很幸运的处在同一个校区。几个男人或提着或扛着,将摄像机以外的设备先装上了车,接着便回到制作组,将今天的素材直接传输到制作组的电脑中。
因为素材大小和传输速度等原因的限制,看起来距离摄影团队下班,还有不短的一段时间。
“林桑,您抽烟吗?”刚才新认识的摄影师站在外墙的无人角落中,看了看四周,似乎没有发现学生,于是便朝着身旁一同站着的林朝歌递了一根烟。
好多年没有遇到这种家乡礼节的林朝歌有些吃惊,但是他还是晃了晃手,婉拒了对方的好意。“抱歉,我的肺不太好,不能抽烟。”
“这样啊...”摄影师将手上的烟点燃,自己叼起了滤嘴。
也许是刚才能聊的话题已经在剧场里消耗殆尽了,两人之间,沉默主导了空气。
“好啊,被我抓到你们在这里抽烟了吧。”北野的声音及时地打破了尴尬的枷锁,虽然听起来语气有些不善——即便大家都知道她在开玩笑。
“光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