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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洗漱了一下,轻轻踏上二楼客餐厅的地板,林朝歌发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微微冒着热气的午饭。但是奈奈未却不知道为什么,不在这里。
“娜娜?”男人的问询没有得到回应。
去哪里了呢...
林朝歌的心里有了些猜测。接着他便走到三楼的走廊中,瞧见了自己和桥本的房间的,那扇被开了一条缝隙的门。
男人走到门前,刚准备推开门,就看见缝隙那边,奈奈未正戴着一具头戴式的耳机,侧身对着自己。
桥本穿着一件纹着蓝色竖条的长款衬衣,肩上披着一件亚麻色的羊毛披肩,放松地背靠在床头。女人戴着眼镜,聚精汇神地正盯着手上的平板,不知道正在看着些什么。
林朝歌敲了敲身侧的门,试图吸引她的注意力。而奈奈未也听到了指节和木质门板接触的声音,侧过头,镜片之后的那一双大大的眼睛,有些惊讶地发现了门外的林朝歌。
“我回来了哦。是不是可以开饭了。”男人看着取下耳机的桥本,问道。
“当然了。”女人轻轻抖了抖脑袋,让刚才被耳机压出浅浅痕迹的头发,重新遮住耳朵。
“娜娜,你刚才是在看什么电视剧吗?”楼梯上,桥本身后的林朝歌,看着她一小步一小步地,有些欢快地跳下楼,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是的。不过,嗯...怎么说,是比较久远的电视剧了吧。”桥本跳到二楼的地板上,将楼梯口的小垃圾桶,轻轻地踢到餐桌的底下。
“是喜剧么?”
“喜剧,倒不是吧...不过应该是一部很欢乐的电视剧吧。”桥本拉开自己座位的椅子,坐了上去。
“以后有时间的话,再跟小朝你一起看。赶紧吃吧,饭菜快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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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早春的风还是带着一丝丝的凉意,林朝歌站起了身,将右手尽可能伸到离自己躯干远一些的地方,防止手上蘸着油漆的毛刷,不小心刷到自己的衣服而留下污渍。
吃完中饭后,奈奈未又一次被朝日电视台的夺命call给锁到客厅里加班了。而自己,则被委以重任,到天台上为一些容易腐朽的木质物件重新刷上油漆。
天台的防台风玻璃门,被男人锁得死死的。毕竟他也不想油漆的刺鼻味道,飘到奈奈未的身边。
“好了,刷完这一部分,就差栏杆那一点了...”林朝歌提起手边的小漆桶,走到东边的木头栏杆边上。
从天台的这一边向下探身,林朝歌看到楼下窄窄的人行道中,一个穿着时尚的白裙长发女孩正轻盈地走过,消失在路的另一头。
而隔着人行道,则是另一户的房子。岛国的建筑密度有些高,所以邻居之间,挨得都还挺紧密的。不过还好的是,由于法律上的规定,新建房屋的采光时间应该有一定的最低设计要求,因此真正住起来的话,其实也不算太难受。
邻居的天台上,一只呆呆傻傻的八哥犬正站在空调外机箱上,将自己的短短的前腿扒拉在围墙上,看着准备刷漆的林朝歌。
“......”作为人类,林朝歌自然不理解这个看起像一个煤气罐的犬科动物的想法。他将漆桶放在脚边,重新为毛刷蘸上了油漆,准备一鼓作气,结束天台的工作。
“...怎么长草了。”
透过棕色木质的栏杆向下看,男人发现有些积土的雨水槽的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长出了一株青绿色的杂草。
林朝歌看着这株可能会最终用蔓延的根系堵塞住雨水通路的植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重拳出击的想法。
接着,他便放下手上的刷子,将天台角落,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