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问,你为什么还活着?”
“哈哈...她刚才,甚至在想怎么劝你的妻子去找寻新的幸福了。”失真的声音因为剧烈的情绪变动而更加含糊起来,但是却让林朝歌的心里的滋味也变得更加苦涩。
明明费劲千辛万苦来救你,你还在想着你的娜娜敏...
男人狠狠瞪了女人身后的斋藤飞鸟,试图让自己的眼睛睁得比女孩的脸还要圆,好像这就能够对她的恶毒诅咒进行了同等程度的反弹还击。但是这幼稚的举动,落在画家的眼里,却又像是两人明晃晃在她眼皮子底下进行见不得人的交流,分明是要侮辱她的智商。
于是她抬起没有握着画笔的另一只手,在空中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接着,在画笔和画架消失的瞬间,狡猾的黑暗便重新蔓延着,挤占了光线,然后迅速地吞噬掉了斋藤飞鸟,只留下偶像些许抑制住的委屈的呜呜声,还留在原地。
“林朝歌桑,我也是客居东京。这次请你来,虽然方式也许有些粗鲁,但也只是想了解这一件事罢了。得到答案之后,我自然会离开。”有些满意地看着林朝歌的视线重新投射在自己的身上,女人眯着眼睛,将自己的帽子取下——露出了柔顺的长发。接着,她便将帽子拿在手上,朝着男人,欠了欠腰。
“她在说谎。”开始变得熟悉起来的声音,轻轻在林朝歌的耳边提醒道。
斟酌着词汇,掂量着空气中味道的走向——男人朝着画家的方向,踩了一步。
“这位女士,我认为自我介绍,应该是礼貌对话的第一步——尤其是在请托别人的时候。”他装作非常不耐烦地样子,粗声说道。
但是男人的小小试探,好像真的就直接切入了要点。画家抖了抖她淡金色的细长眉毛,在一瞬间,好像就丧失了刚才满溢的自信。
“...林桑,请恕我不能告诉你。”女人可能是在细长的双手手指上加了力量,让帽子形变的更加厉害。
她露怯了。
“我看到了。”旁白顿时兴奋了起来。而林朝歌,则静静等着声音告诉自己新的信息。
“原来是这样...这种力量,并不像她之前所说的那样,完完全全是预知的能力——词语的本体,是舞台。能够将他者牵扯进自己编织的剧本当中。”声音显得如此的清脆好听。
所以画家是伪装么...果然读心的能力,确实是一等一的厉害,自己不知道能不能...
“林桑,我想我们现在还是合作者吧——我可是在帮助你呢。”帮手应该是轻轻笑了一声,然后有些无奈地这样说道。
抱歉,我只是稍微想想。男人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当前的麻烦上。
“不过既然你有担心,我也不妨告诉你——如果在主观上有防备的话,我是很难听到的。”带着些许似乎是男人错觉的狡黠,声音这样补充道。男人虽然知道这很大可能只是对方为了暂时继续合作的说辞,但是还是在心里大声地嗯了一声:表明自己知道了,并且谢谢对方的善意。
“如果她告诉了你她的名字——哪怕是假名,也算作是自己被卷入了自己的剧本,然后便会失去操纵剧情走向的能力。”
但是她不是已经亲自下场了吗?
“...可是如果没有名字——自然可以用无名氏的配角来替自己承受力量;如果有了名字,就会真正被套入命运的枷锁之中。”
这也是语言的力量——男人的心里,以及他不知道的旁白的心里,这句话同时回响开来。
回到面前的对峙。
“既然你没有礼貌,那就算了...把斋藤飞鸟还给...丢给我,然后我自然可以放你走。爽快的话,我说不定还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不然,不仅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东西,连你的命,我也要收过来。”
“林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