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马场上,10名骑着各色马匹,穿着不同服装的骑士,在信号骑的挥动下,一股脑的奔涌了出去。
吴烦紧紧的夹着马腹,胯下的白雪骤然启动,差点直接把他给摔了下去。
不得不说,这匹叫做“白雪”的白马,真的是特别有灵性。
吴烦坐在它的身上,没有发出任何指令,它看到其他骑士奔跑了出去,它自己也立刻跟了上去。
而且,由于吴烦双腿夹的过紧,白雪在奔跑的时候,还侧过马头来看了他一眼。
吴烦发誓,他绝对在这匹灵性的白马眼睛里,看到了那么一丝的鄙夷,但他又没有证据,反倒是吓了个半死。
这就像司机在高速行驶的时候,突然转身看了眼身后的乘客,可不得把乘客给吓个半死吗。
好在吴烦读懂了它的眼神,大腿松开了许多,只是还紧紧的蹬着马镫。
吴烦刚一松腿,白雪就嗖的一下飞了出去,一下子越过其他骑士,与第二名都拉开了相当大的差距。
不足半米高的泥台,一米左右的地沟,严重缩水的障碍物,连普通马匹都不会放在眼里,更别说能难住白雪了。
就在吴烦一骑绝尘的时候,场边的齐姑娘也在和赵心武说着悄悄话。
“你说,那个叫吴烦的小子,在咱们面前说这些,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啊?”
赵心武犹豫了一下,思考了一会后道:
“应该不至于吧,那天报名结束之后,我就特意让人去县衙把本县的名册给提了出来。
县籍名册里,记载吴烦的确是一个人生活在纪村,无父无母,今年16岁,和他之前说的都对的上。
再说了,他不过一个16岁,尚未及冠的少年,会有那么多的心机吗?”
女人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道:
“还说别人小,你自己就很大吗?
人家从小就是孤儿长大,就算有那纪老爹照应着,想必也是尝尽了人情冷暖的,你怎就知道人家没有这份心机呢。
更何况,你明明已经知道人家家里的情况,不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吗,合着就拿我一个人当傻子是吧?”
赵心武瞟了一眼女人的胸前,默默的道:
“就算是他故意在我们面前耍这份心机,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呢?”
“你傻啊,我们这么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是个人就能看出我们来历不简单好不好,没见这几天,多少人想要登门拜访吗?”
赵心武笑笑道:“这我当然知道,我的意思是,他就算知道我们来历不凡,可又为什么要在我们面前说这些。
如果他是无心的,那他就只是一个普通少年,最多有些心直口快,如此我反而认为他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但假如他是故意说给我听的,那他想实现什么目的呢?
如果我是坏人,我很可能直接去官府里告他一状,拿他做桥。
而如果我是好人的话,也许就会找关系从上往下的施压。
再不济,通过我的嘴,把上云县真实的吏治情况透露出去,说不定就能引来郡里甚至是朝廷的重视,直接出兵灭了这伙山匪也说不定。
无论哪种可能,总之,对他个人不仅没有一丝好处不说,还暗藏着几分凶险。
反倒是对上云县的百姓来说,多一个人知道县里的情况,就多一份希望,对他们总是没有坏处的。
所以,我不管这吴烦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我都当他是一颗赤子之心。”
女人摇了摇头,一脸别扭的道:“所以说,那个地方就是一座超级染缸,多单纯的人在里面待久了,也变得心机了起来。
你这次能出来也好,就是不知道你那兄长,能纵容你到几时。”
赵心武叹了口气,道:“能几时就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