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张梨花羡慕宋秋的好运气了,就是老袁氏,一见孙女竟然又捡到了鸡枞菌,且还是这么多,比上回可多了不少,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这孙女,运气实在太好了啊!
好像自从大病了一场,这福气好似就都出来了。
一时间,老袁氏心里是又高兴又担心。
高兴的是孙女有福气,福气可是好东西啊。
却又担心,福气大了,孙女压不住。
老袁氏想着端午节往松山寺去时,一定黑佛祖多磕头,求个平安符给孙女带着,好保佑她这福气。
捡了这么多鸡枞菌,明儿铁定是要往镇上去的,要不然可是白瞎了。
所以老袁氏立时就往周五斤家去了。
这个点,周五斤还没有回来,不过跟他媳妇说上一声也是一样。
到周家时,碰见金菊花也在,正和周五斤的媳妇满菊在摆闲。
见老袁氏来,两个媳妇自然是打招呼喊婶子好。
老袁氏将明儿要去镇上卖山菌的事说好了,就打算回家去的,哪知金菊花却拉住了她。
“婶子,咱满村里就婶子你最会相人的,你可别忙走,先坐会,帮我们出出主意呗!”
金菊花和满菊娘家有亲,所以关系自然不同。
老袁氏见这阵仗,猜到莫不然是要说儿女亲事的事,本不想随便掺和的,但想着阿秋,还是顺势被金菊花一拉就坐下了。
她认识的人少,要给阿秋相人家,多听听别人说的,总之也没坏处。
这金菊花嘴巴话多,十里八村的最是消息灵通的。
“什么主意要我这个老婆子出?菊花你这话说的可是。”
金菊花摆手一笑,嘴巴甜得紧,“婶子常十里八村四处跑得给别人接生的,见过的人多,经得事多,这我和满菊我们两家上头都没个婆母的,婶子人好,我们瞧着就亲,问问婶子的主意总是没错的。”
满菊话接得密,随后就跟着道:“我家石头啊,婶子你也是看着长大的,他年岁也到了,我正和菊花说他的事呢,婶子一起听听看?”
老袁氏一听,果然是儿女亲事,还是石头的,不知想到了什么,她顿了顿,随即就道:“石头这孩子今年也十五了吧?是该开始相看了,满菊你相中哪家的姑娘了?”
金菊花嘴快,“是我娘家村里的姑娘,模样不错,人也勤快,跟石头年纪也相仿,就是彩礼要得比寻常人家厚了些,不过那家人就这么一个女儿,多疼点是应当的。”
“那姑娘我也趁势相过了,模样是不错,性子也好,就是这彩礼稍多了些,婶子你看看,这亲事可成?”满菊道。
是另外的姑娘啊。
老袁氏脑子里浮现出梨花的脸,几不可查的叹了叹,但面上一点没表现出来,只顺着点头道:“咱相看姑娘的不就是看姑娘性子人品嘛,当然,模样也要端正不是?石头生得也好,这姑娘这么听着倒是不错的,满菊你既偷偷相过了,你可是当娘的,找媳妇还不得心里有数?”
满菊听着就笑,看样子的确是对这姑娘极满意的,但嘴里却接道:“婶子这话没错,就是啊,这彩礼实在贵了些,除了首饰这些外,还得另给十两银子的聘金呢!”
老袁氏听得咂舌,十两银子的聘金,委实是贵了些。
时下彩礼的行情,一般农户人家的,实在满意的,顶多了五两银子的聘金罢了。
不过周家在村里还是挺宽裕的人家的,十两银子,定是随便拿得出来的,端看愿意不愿意罢了。
这彩礼的主意,哪用得着问她呢。
老袁氏自然不会就这个事说个什么道道的,只一句话,你觉得好就好呗,左右这姑娘听着也是不错的。
而满菊也不是真要听她说个什么条框来,只是摆摆闲,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