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啊,他可是厉害人!”说起洪五爷来,张杨那叫一个双眼放光,显然是对其很崇拜敬服的。
“我从刚去镇上混,就对他的大名如雷贯耳了,他纵横黑白两道,交友甚广,到处都有他的朋友,吃得开得很。”
“他手里也不少生意做着,走南闯北,光是货船就有十几艘,像咱们镇上的泗水码头,那每日上下的货泰半都是五爷的。”
“不止如此,五爷同江湖上好些大人物都交情颇深呢,听说,还和常山王是好友呢!”最后一句,张杨压低了声音来,显然,这个关系是隐秘,不好随便声张的。
宋秋听着,前头的不觉有什么,能被称一声洪五爷,可不就是有能耐的吗。
但跟常山王是好友?
常山王的名头她上次已经听五斤叔说过了,这是个打退倭匪的大英雄,人品也是过得去的。
洪五爷能同他成为好友,想来也不是坏的人?
宋秋看了看张杨,“那洪五爷让你回来找这个东西,要是找不到你会怎么样?”
张杨一听就摆手,“只是因为事情发生在这里,正好我家在这里,就派我回来查探一番了,能找到固然好,五爷也会看重我几分,要是找不到,也不打紧的,我按时回去交差就行了。”
当然,能找到自然是千好万好。
宋秋听出这个意思来,想着这个东西能让张杨被“老板”看重,对他也是不错的。
她默了默,道:“你跟我来。”
此时夕阳的余晖还挂在山腰边,懒沉沉的夕阳却是半分都看不到了。
三个人往更高的一处山爬去,离余晖越来越远。
林子里也就愈发暗了起来。
宋秋记着上次埋的的林子,但具体的位置,她还得想想。
因为当时想着这东西是个要命的,根本也没打算会再给它弄出来,所以她就地随便埋了,根本没怎么记。
只记得是在一棵老松下。
但这片林子,别的树没有,松树是最多的了。
光是她记得的两个人合抱可以抱住的老松,这一片挨着的就是五六棵,还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到底是哪棵?
“要都挖看看,在哪个底下我也记不得了。”
路上,张杨已经听宋秋说过了她那日捡到了个铜鸟,后头害怕危险瞒着梨花又埋起来的事。
眼下听这话,也没耽搁,趁着天还没黑透,这山里也没其他人,赶紧挖出来才是。
于是三个人各找了一棵树开始挖起来。
只有一把柴刀,张杨就找了两个粗点的木棍子来就手。
宋秋拿着柴刀,顺手些,也挖得很快,上次怎么埋进去的,就怎么起出来。
她记得她埋得没多深,很快,柴刀就碰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她一喜,挖到了。
然后赶紧加快动作,三两下将周围的土都起开,拔出下头的一个铜件来。
正是上次那铜鸟。
运气好,她看这树顺眼点,选了这棵,没曾想真是就在这棵树底下。
她捧着铜鸟,往张杨那边过去,“喏,我那日捡到的就是这个,你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
张杨停了手,接过铜鸟一看,当即喜上眉梢,“就是这铜鸟!五爷给我看了画纸的,长得就这样。”
那就行了,宋秋回头,冲不远处的张梨花喊,“梨花,我已经挖到了,你别挖了,快过来呀。”
哪知张梨花却没动,倒是捱了一会儿才小声道:“阿秋你快来看,我好像也挖着什么了!”
“这林子里难不成还是埋东西的好地方了?”宋秋听得纳罕,忙起身小跑过去,张杨也跟在后头。
两人一过去,张梨花就指着她挖的坑里的东西道:“你们看,这什么东西啊?不像是土里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