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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南瓜没劲说话,这边的冯氏心有灵犀,探头就朝这边啐了一口。
“你想过了你倒是别怕死啊!屁的个有福同享!你家杏花才进宫多久?什么福?我们啥也没享到呢!凭啥跟你有难同当!”
“我说你们两口子当初咋把这样的玩意生下来了?生就生吧!咋连脑子都不给她一个?”
“看你们养的个什么玩意儿!熊心豹子胆什么东西!仗着承了宠就不知自个姓啥了,封个宝林尾巴就上天了!以为宫里就都是她的天下了?连皇子都敢害!这点小手段豆腐脑子,怎么就把她送进宫去了?!她也配!真是祸害人!就该把她千刀万剐五马分尸才好!”
“她倒是一杯毒酒死了一了百了啥罪不用受了!可害惨了我们啊!我相公是童生!我儿子是要考状元的!现在弄成这个样儿,都是你们一家害的!”
“你们一家没一个好东西,王八蛋!害人精!让你们下畜牲道去,去下辈子做猪做狗,做牛做马!”
虽然张地瓜和柳氏自个也恨不得打死这个没脑子的女儿,但可容不得别人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他们的女儿,这不是打他们的脸?
且还把他们骂成这个样子,真是孰不可忍!
于是乎,柳氏挣扎着爬起来就朝冯氏撕了过去。
张地瓜也想撕烂冯氏的嘴,但是撕不到。
嗯,他扭头就爬起来朝张南瓜父子走去。
刚刚消停下来的牢房又热闹起来。
牛彪看得应接不暇,恨不得此时来盘瓜子给他边嗑边看戏才够劲呢!
但没有瓜子,也不妨碍他鼓掌喝彩。
“打啊!别客气!人都诅咒你们当畜牲了,可不能心软啊!打死一个算一个!反正都要砍头的,还怕背这两条人命?瞧这边你媳妇都要被打死了哟!”
“哎呀!你们这么没用啊!被按着打都不还手啊!啧啧啧!砍头赴死起码还有胆气,这被活活打死可冤死了啊!爬起来还手啊!”
狱卒走过来,经过他,忍不住道:“要我说你小子迟早有一天要死在你这张嘴上!”
牛彪嘿嘿笑,“死就死呗!看谁能拿走我这条贱命!”
狱卒摇摇头,走向那热闹的牢房,再次敲门警告。
“我说,真想出来试试大刑伺候的滋味?”
一次两次还怕了,但张地瓜这会儿打红了眼,只觉得自己反正都要死了,他连亲大哥都打呢,还怕这狱卒?
受什么窝囊气呢?
就不愿意听,脚下没停。
“嘿!格老子的!”狱卒一见他这嚣张的,撸了袖子开了牢门。
进了大牢的人,敢不听他们的,这不是找死?
当下两个狱卒一起进去把张地瓜给拖了出来,也不走,就搁这牢房外头,当着大家伙的面,抡着棍子就往张地瓜身上招呼。
你一棍,我一棍,棍棍下死手。
很快,张地瓜身上都渗血了,他痛得不能自己,赶紧哆嗦着求爷爷告奶奶。
直到他求饶求得跟狗似的,狱卒才收了手。
“不好好听话,在你们行刑前,老子们有的是花样收拾你们!”
张地瓜悲痛欲绝,捂着挨到了棍子的肩胛,爬回牢房里去,却是忍不住,朝狱卒道:“不是灭族吗?我还有两个兄弟呢!你们咋还不去把他们也抓来?!”
这话一出,其他人也才反应过来,都来了劲。
要死都死,凭啥就他们被抓了?
反正是灭族,那就一个都别想跑!
大家一起死好了!
张南瓜痛的没力气说话,也禁不住接了一嘴,“抓……抓……”
冯氏更是差点跳起来,“对对对!差大哥,还有两家人没抓来呢!你们给是忘了?他们就是盘石镇松山村的,一个张冬瓜,一家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