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现在是没有证据,可是并不代表本王找不到证据。”赵璟炜看看赵璟桓,又看看谢锦衣,冷笑道,“来日方长,咱们慢慢来。”
“好,那咱们就拭目以待。”赵璟桓冷不丁上前抓起谢锦衣的手,从容道,“我送苏大夫出宫!”
她的手柔软微凉。
感觉很是不错。
两人离得很近,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谢锦衣不觉有些脸热,迅速抽回手,快走几步,出了大殿,她跟他只是交易,并无其他,无需如此亲密。
赵璟桓无所谓地笑笑,大踏步跟了上去,朗声道“马车在那边,跟我来。”
牵个手就害羞了?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赵璟炜脸色一沉,唤过身边侍卫,吩咐道“去门口拦截今日参加宫宴的太医,一个都不准离开。”
左砚堂一看就是被人陷害。
他岂能咽下这口气。
侍卫道是,又问道“那苏大夫……”
苏大夫可是景王殿下的人,他们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拦苏大夫啊!
“苏大夫我自有办法留下她,无需你们帮忙。”赵璟炜咬牙切齿道,他当然知道苏姝最可疑,就算她有赵璟桓庇护,那又如何?
赵璟桓能护她一时,还能护她一世不成?
侍卫应声退下。
两人走到半路,便见一群宫娥挑着灯笼,簇拥着一个珠光宝气的丽人款款而来。
赵璟桓微微蹙眉,上前见礼“儿臣见过母后。”
谢锦衣也跟着福身施礼。
“璟桓,这位就是苏大夫吧?”萧皇后盈盈上前,缓步走到谢锦衣面前,浅笑道,“本宫早就耳闻几个月前,京城来了位名医苏姝,一直无缘得见,却不想今日却再次偶遇,看来,本宫跟苏大夫还是有缘分的。”
“娘娘谬赞。”谢锦衣再次福身,“民女医术浅薄,实不敢妄称名医。”
“苏大夫过谦了。”萧皇后亲自上前扶起她,和颜悦色道,“入宫不易,既然来了,就不要急着走,去我坤宁宫喝杯茶再走也不迟。”
“有劳母后厚爱,只是苏大夫跟人有约在先,今晚怕是不能去坤宁宫了。”赵璟桓面无表情道,“反正苏大夫就住在京城,母后随时可召。”
“璟桓,你是不肯给母后面子吗?”萧皇后脸色一沉。
这时,一个身影从不远处花影树丛闪身而出,上前行礼“微臣见过皇后娘娘,景王殿下。”
“六郎,刚才宫宴怎么不见你?”萧皇后脸色缓了缓,忙道,“可曾去给太后拜过寿了?”
萧恒是萧家唯一的嫡子。
萧皇后年长他十多岁,一直待他如母如姐,她格外疼爱这个弟弟
“去过了,刚刚从太后那边过来。”萧恒肃容道,“今年礼部呈上来的礼物很是独特,是一尊天然混成的仙桃石雕,太后很是高兴,特意让微臣前来请娘娘共赏。”
月色下,他的脸显得格外坚毅俊朗。
随行的宫女们都不约而同地红了脸。
“好,本宫这就过去。”萧皇后看萧恒的目光愈发柔和,但想到赵璟炜的嘱托,她又沉下脸道,“璟桓,本宫邀请苏大夫一起前往慈宁堂看寿礼,总可以吧?”
赵璟桓扭头看谢锦衣。
要是她不同意,他自会强行带她走。
反正他纨绔之名在外,并不在乎所谓的宫规礼仪。
没想到,谢锦衣却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民女恭敬不如从命。”
怀疑她的是秦王。
秦王很有可能让萧皇后出手对付她。
但这么短的时间,萧太后肯定不知母子的计划,如此推断的话,从萧太后那里脱身要容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