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相,谷幽兰瞬间没好气的冷喝了一声。
早已听闻,面前的这位前太皇,脾气不好,更加知道,她身负宗师修为,一声冷笑都能杀人于无形,传旨太监唯恐她盛怒之下,甩自己一个嘴巴子。
于是敢怒不敢言的跺了跺脚,又暗中告诫自己不要动气,眼下要以大局为重,千万不能因自己的一时之气,破坏了长公主的大计。
随即顺坡下驴的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圣旨,用力的一抖,“百里攸澜,接旨!”
话落,他等了几息,见谷幽兰并没有任何的动作,他就又来气了,“我说,百里攸澜,杂家叫你接旨呢!”
“你不宣,我怎么接?”至于接与不接,还要看你宣的是什么旨,又秉承着谁的意,谷幽兰冷冷的说到。
“你不跪下,杂家怎么宣?”传旨太监也不退让,他自诩为,之前已经退让了太多,如果此刻再退让,他的脸面可以不要,长公主的脸面,他可不能丢。
“要我跪下?”谷幽兰像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立刻呵呵呵笑了笑,“你凭什么要我跪下?”
“凭什么?”听到谷幽兰的冷笑之语,传旨太监的心,猛然颤了几颤,他刚要说,不凭什么,就听身侧的马车里,忽然传出了一道咳嗽声,他立刻又抖起了精神,狐假虎威道,“就凭杂家手里的这道圣旨!”
“好!”谷幽兰心道,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那你跟本少主说说,你手里的这道圣旨,是谁颁的?又是谁亲自御笔书写的?”
早已经在暗中打探到,目前百里国的皇帝——百里衔殇,明面上还在主持着宫中的大局,暗地里实则因魔气浸身,已经被百里湘云以修养之名,软禁在了宫里。
如果说,眼前这道圣旨是四哥亲自颁布并书写的,打死谷幽兰,她都不会相信。
即使是四哥书写的,也是百里湘云在四哥头脑不清楚的情况下,诱导他写下的。
“是谁?”这还用说吗?
传旨太监没想到谷幽兰会所有一问,也更加没想到,这道圣旨是百里湘云以皇帝之名,找人撰写的,他立即回复道,“当然是当今陛下,亲自御笔书写的!”
“你确定?”谷幽兰继续咄咄逼问道。
“杂家当然确定!”传旨太监也不退让,信誓旦旦的
回复到。
“你敢,以你项上人头保证吗?”谷幽兰越说,嘴角的那抹戏谑越加深重。
“放肆!”一听谷幽兰这话,传旨太监瞬感自己的脖颈处一凉,一种脑袋要与脖子分家的感觉,瞬间袭来,他赶忙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和透骨的凉意,下意识的看了看身侧的马车。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他说,是陛下亲自书写的,可要不是呢?
如果他说,不是陛下亲自书写的,那不是即打了自己的脸,又重重的打了长公主的脸吗?
他该怎么回答?
霎时间,宽敞辽阔的西岭山脉脚下,静寂一片,所有围观的百姓和一众侍卫,随从,都在静静的等待着传旨太监的话。
“咳咳咳……”,又是重重的几声咳嗽,瞬间打破了场上的静寂,紧接着一道尖利的女声,从马车内传了出来。
“六妹,时隔多年不见,你还是那般的犀利,枉你也是做过一国太皇的人,何苦要为难一个传旨的太监呢?”
哼!这是先把我高高捧起,又再一次把我重重的摔落在地吗?
不过,这一声六妹,还真是讽刺呢?谷幽兰暗自想了想,嘴角瞬既扯出一抹弧度,不过,我这么做,还真是将你给逼出来了呢!也不枉我不顾颜面,这般咄咄逼人。
想罢,谷幽兰没有直接回话,而是佯装不知一般,看了看传旨太监,“这位公公,方才,不知道是谁在说话?一口一个六妹的,这是在称呼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