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泛出了红色。
她握着自己的手咬牙抬起头。
宫寒月的手还按在琴盖上,脸色苍白,呼吸也很急,就像是跑了很长的路。
紫若兮没说话,宫寒月沉默地看着她,过了很久,她才松开了一直死死压着琴盖的手,慢慢靠着钢琴滑坐到了地上。
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紫若兮两只手都已经疼得麻木了,自从不打架之后,这种手指上的疼痛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她刚才是咬着牙才没叫出声来。
宫寒月一动不动地靠着钢琴腿坐着,在撒得满地都是玉米粒里。
屋里很静,只能听到一边的大座钟一秒一秒滑过时的细小咔嚓声。
紫若兮的手开始红肿时,宫寒月动了动,动作很慢地从坐着变成了蹲着。
她伸手捡起掉在旁边的小筐,开始把地上的玉米粒一颗颗地往小筐里捡着。
紫若兮没有动,坐在琴凳上看着她蹲在地上的背影。
她虽然被吓了一大跳,但只是一瞬间,这样的局面并没有让她太意外。
所以她现在希望宫寒月能开口,无论说什么。
对不起,解释,或者是别的任何内容都可以。
问一句疼不疼也行。
只要宫寒月能在这时开口,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往前走了一步。
但宫寒月没有出声,她用她一直以来习惯了的沉默应对了眼下的场面。
地上的玉米粒被捡回了筐里,宫寒月慢慢站了起来,走到厨房里,把小筐放在了餐桌上。
原地站了几秒钟之后,她往客厅的楼梯走了过去,脚踏上楼梯之后停住了,手紧紧抓着楼梯的栏杆。
我妈心情好的时候总弹这首。她声音很低,有些沙哑。
宫寒月上了二楼,紫若兮站起来慢慢走到沙发上坐下,手背已经完全肿了起来,疼得她手都有点儿发抖。
她现在的心情简直是无法形容,停车场的事还在来回啃着她的情绪,又被宫寒月突然发作地这么砸了一下,要不是现在手太疼开不了车,她真有起身走人的冲动。
宫寒月从二楼跑了下来,手里提着一个小药箱。
紫若兮看着她打开冰箱拿出个冰盒,飞快地把冰块都倒进一个小盆里放在了茶几上,再把茶几拖到了紫若兮面前。
冰一下?宫寒月凑过来轻轻碰了碰紫若兮的手。
紫若兮把手放进了冰里,冰块的温度让她皱了皱眉,又把手拿出来了。
宫寒月从药箱里拿出一卷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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