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挑床上用品,挑了半个小时,分别买了一套紫色和粉红色的八件套,一共六百多元。
两姐妹说笑着出来,才走几步,朱嫣突然停下,脸色有些苍白。
朱琴发现,原来迎面遇上一个尴尬的人——朱嫣的前夫曾勇。
朱琴看了朱嫣脸上神情,只好悄声安慰朱嫣道”朱嫣姐,你怕他做什么?我们走!“
朱嫣点头,于是鼓起勇气就要从曾勇的旁边经过。
谁知道曾勇突然伸出手拦住朱嫣,阴沉着脸道”好歹我们同床共枕还生过孩子,朱嫣,看来你混得不错啊?已经找到好男人了?“
因为有朱琴陪住,朱嫣冷笑道”我找不找男人关你屁事!让开!“
曾勇斜着眼嘲讽道”朱嫣,你老实坦白,陪了多少男人了?你一天没有男人不舒服吧?“
朱嫣气得脸色煞白,两手发抖。
朱琴见曾勇如此羞辱朱嫣,气愤地拉过朱嫣,瞪眼看着曾勇道”这话应当说你自己吧,旧人还没有走,新人只怕已经来了。看你这样,想必你也过得不怎么样,否则也不会在这里说这样的话了,你是嫉妒还是后悔?若是凭自己的能力,有多少女的愿意心甘情愿陪你嫁你,想必你自己也清楚!你现在是有妇之夫,人家也是有夫之妇!大街之上拦女人,什么素质!“
曾勇没有想到和朱嫣一起的朱琴会这样说自己——从没有人这样对自己说话,因为自己身后有一个挂职务的父亲。
但是这看上去二十岁左右的姑娘竟然敢!
曾勇偏偏她长得又很漂亮!
曾勇气得鼻子冒烟,又有些发呆。
曾勇并不认识朱琴,但是朱琴见过曾勇,因为这个人是自己家族多数人都认识的人。当初朱嫣嫁给曾勇时,何等风光,朱琴那时才读初中。但是朱琴读高一时,这对风风光光结婚的人已经离婚了。
朱琴因为和朱嫣常见面,两家住得不远。朱琴高中毕业后,朱嫣一人常回娘家,常和朱琴一起说说话,所以朱琴记住了曾勇的名字和他的工作单位,有二次偶然的机会还见过他。
不过曾勇不知道朱琴是朱嫣的堂妹,因为那时的朱琴还是一个在读初中的小姑娘。
曾勇气得呆站在那里,而朱嫣和朱琴已经很快离开。
朱琴的话如刀子,刺中了曾勇的隐痛。
当初为了名正言顺生儿子,为了挂着不低职务父亲的名望,曾勇亲手策划了朱嫣的”出轨“,前后一共花了三千多元请人帮忙,其实那个男的只是布置好了可以拍照的”证据“,其他什么也没有做,后来得了曾勇给的一千多元钱回老家了。
现在儿子有了,新人已经不新,这第二任的容颜相貌远不如朱嫣。
多数男人,拥有时不觉得珍贵,失去了才知道丢弃金子找砂砾,尤其是那些喜新厌旧的男人。
曾勇刚才见到朱嫣竟然喜笑颜开提着大包小包,那个姑娘说她已经是“有夫之妇”,难道她已经再嫁人了?
朱嫣的性子自己清楚,但是朱琴这么一个年轻姑娘敢为朱嫣抱不平,实在出于曾勇意料之外。
听朱琴的话,她应当知道自己和朱琴的事情,既然知道,就知道自己的父亲,但是她还敢这样说话,胆子可不小,这个女子会是谁呢?
曾勇越想越气,见脚下有一个被人丢下的红牛罐子,不由用力一踢。
曾勇这一踢,又是龙川的一次惊天动地。
原来,龙川水南下街有个人称龙老太的老妇人,今年七十二岁。抗战时的一九三九年,出身重庆书香门第的她,嫁给了龙川籍且黄埔军校出来的龙姓军官,生三子二女。一九四八年,一直随军在驻地的她因为战事紧急,留下二子一女陪着丈夫及丈夫的小妾,自己带着八岁的长子和只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