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又陷进去一个郭爷!”
如果是别人劝,郭松焘当然可以不顾,可是康福却不同!
他是曾国藩的贴身侍卫头领,而且众所周知,曾大帅视他如同兄弟!
“放心吧!我观麦轲不是诡诈之人!况且,我先祖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我又怎么会害怕却参加一个会谈?”郭松焘信心十足地说。
康福知道,这位郭松焘什么都好,就是有一样比较烦人,就是动不动就提起先祖如何。
不过他的先祖却是了得!
那就是兴唐大将郭子仪!
鼎鼎大名的唐朝汾阳王。
“那也不行!大帅特别嘱咐过我,要阻止先生以其行事!你如果非去不可,除非我去保护你,要死就自在一起!”知道很难劝止,康福语气也悲壮起来。
“我倒想让你去,可是麦轲只邀请了我一人……”郭松焘无奈道。
“那是康福兄吗?你也过来?我们一起叙叙旧?”麦轲目光敏锐,一下子就看到对面劝阻郭松焘前来的人,正是那个侍卫头领。
这下子就没词了,康福只好悻悻地跟着郭松焘跃上了土墙。
麦轲和郭松焘更近了一步,情不自禁地就要掏那八十度,先庆祝一下,又一想,这场和不太对,就算了,掏出几瓶生命河水,请二人随意饮用。
这次是康福主动了,他抢过一瓶,拧开瓶盖,就是一饮而尽!
完了,马上抄起第二瓶。
这才意识到,郭松焘正愣愣地盯着他。
赶忙解释说“这可是好东西,郭大人赶紧也来一瓶!我自从上次喝过,以后一直念念不忘!就连大帅在北经的时候,也是常喝的,不过那个产地是娘子水。”
郭松焘心里奇怪,这个闷葫芦,原来也有话痨的时候!
不过,显而易见的是,这个瓶装水绝对非同一般。
于是,也是依然画葫芦,一瓶水直灌了下去。
有人送来了四季果盘,于是三人就坐在墙头,众人注目之下,一边吃喝,一边开始了会谈。
“麦轲,我看你也是痛快人,给我一个痛快话,到底放不放曾国荃?”
郭松焘脾气直爽,最先沉不住气,水过三巡,水果过五味以后,率先催问。
“放了他,是完全有可能的,不过我不知道伯琛兄肯不肯付出代价。”麦轲笑眯眯地回复。
麦轲虽然准备成全这个郭松焘,但是能趁机消弱敌人,他一定不会放到机会。
“你提条件吧!只要能办到,一定不计代价满足你的要求。”郭松焘衣服破釜沉舟的悲壮。
“好!我要你把你的军队和曾国荃的所有湘勇全部留下!这样。你就可以带着曾国荃马上离开了。”麦轲狮子大开口。
根本就没有谈判经验的郭松焘抓瞎了,他从来就没有听到过生意经,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这样的基本常识!
这个他还真的不敢答应!
首先那四千骑兵不是他自己的,打完这一仗还要还回去的。
如果都战死战场,也就算了;交给敌人?如果被皇帝知道,他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能瞒住皇帝?那就别想了,早上做的事情,他晚上就知道了。
“这个……这个……难度太大。不!是没有可能完成!可不可以换一个?”郭松焘结结巴巴地说。
“这样啊。我刚才听你讲不计代价让我满意,我就没有注意到难度!既然如此,不如伯琛兄说说,你能给我什么吧?说个十样八样的。让我选一个。”
也只能如此了!
郭松焘叹了一口气。只好郁闷地去清数自己的家底。不!是曾国藩的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