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就没你这样砍价的,你想要多少钱。”
陈宇阳想了想:“给我来一件棉衣,然后再来两千块钱。”
老刘差点没吐血,这特么自己的东西都是大风刮来的吗,自己这是做生意还是做慈善。
“棉衣一件五百六,进价五百,你小子心里清楚。”
“不清楚……”
老刘:“???”
最后陈宇阳也做出了让步,两斤六两的麻雀肉换来了一件棉衣,和一千八百块钱,他心里也知道这价钱已经是给的很高很高了,真要让他去老王家,可能最多也就拿到一千八百,棉衣还要自己买,临走陈宇阳还狠狠的抓了一把干花生,心疼的老刘差点没撵到陈宇阳的窝棚门口。
嗑着花生,陈宇阳美滋滋的晃悠着,正巧不巧的就看到昨天那个女人正一脸媚笑的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那男人陈宇阳知道,是流民区矿场上的一个小工头,平日里没少干抽筋喝血的事情,但碍于他手里的权利和他那一身壮实的腱子肉,没人敢触他的眉头,所以慢慢的也就成了流民区一霸,那女人也看见了陈宇阳,狠狠的刮了陈宇阳一眼后,转脸就把脑袋钻到了那小工头的怀里了。
陈宇阳不以为然一笑,继续嗑着花生朝着流民区的另一边走去,路过一家杂货铺的时候,他特意的买了两根香烟,带滤嘴的那种,当然他并不抽烟,而是要送人。
流民区虽然贫瘠,但是也有学堂,正所谓再穷不能穷教育,该苦还呆苦孩子。
学堂建立在流民区的最东边,因为这里比较靠近边缘,日照的时间长,能够节省很多煤油灯的钱,学堂里的孩子们也不多估摸着就二十多个,流民们认为只要好好学习,将来就有希望住进天空之城里边,到那时一人登天家享福,再不济也能多认识一点人,学点有用的知识,日后下场子干活,说不定就能某个什么好差事,一样很不错,而学堂里也只有一个老师,听说之前是从外边来的,好像还是别的天空之城里边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就被放逐了,成为了流民,但再怎么说人家起码有知识啊,成为流民区学堂的老师,绰绰有余,当然这老师也是能,什么都交,识字,算数,偶尔还会让孩子们背上几句之乎者也。
当然孩子们对这就非常的不理解了,难道说之前的人们说话就这么简单利索?简单几个字就能代表一大堆的意思,甚至还有当时的心情和处境?
用陈宇阳的话来说,可能当时的人们过的也比较苦吧,话说多了,饿的快,所以才会省略再省略。
拿着烟,陈宇阳来到学堂,学堂是整个流民区唯一一个有着大院子的砖头房,院子里种着大白菜,土豆,还有几根蒜苗,这些东西种在学堂,却从来没有人惦记过,因为这里是学堂,谁也不会去让一个辛苦育人的老师饿肚子,那是极大的恶,如果要是再外边的话,可能连土豆的叶子都会被人啃干净。
陈宇阳今年已经十八岁,而学堂入学的年级是七岁,所以他没有资格进学堂,但是他很喜欢听老师讲课,所以每次都会偷偷的爬墙根,偷听,最后被老师抓住了,老师不愿意打破自己的规矩,但是看着陈宇阳实在喜欢听课的份上,就准许陈宇阳蹲在窗户外边听,不许进教室,这样一来也就没有破坏自己的规矩了。
陈宇阳不是喜欢占便宜的人,老师让他来听课对他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恩惠了,于是他每次外出打猎回来的时候,都会用卖猎物的钱,给老师捎上两根带滤嘴的香烟,在流民区,即便是工厂里发放的大多数也都是纸包烟丝,而带滤嘴的香烟只有一些杂货店里有卖,饶是一根一百的价格,但也绝对是紧俏货。
每次,陈宇阳不来听课,教书的先生,刘老师就会时不时的张望一下外边,看陈宇阳什么时候回来,同学们都说老师对陈宇阳可是很上心,但是陈宇阳知道,老师这是缺烟抽了。